陈晚荣的吟唱一加入,一场剑舞就更加有声有色了,更富有感染力。陈晚荣才吟完一遍,观众中立时有人高声吟诵起来“今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先是吟者少,后是吟者众,到了最后能吟的全加入进来,台上剑光游移,台下齐声唱和,把剑舞推向最高潮。
女子陡然收势,陈再荣随之收剑抱于胸前,刹住剑势,剑舞结束了。台下的吟唱声跟着戛然而止,好象一刀把声音砍断一般。
观众没有先前的失落和沮丧,而是心满意足,高声叫好,冲台上的女子和陈再荣施礼告退,人虽去喜悦犹在,弥漫于空际。
“好剑法!你叫什么名字?”女子问起。
陈再荣和她配合了这么久,对她大生好感:“我叫陈再荣。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如此相问,本是唐突,不过女子却没有这想法,很是爽快的告诉他:“我叫娄虹。”
“原来是娄姐姐。”陈再荣机灵人一个,见娄虹正瞄着陈晚荣,就知道她要问姓名了,马上介绍道:“娄姐姐,这是我哥,名叫晚荣。”
“原来是陈兄,娄虹见过。”娄虹冲陈晚荣抱拳施礼,盈盈生态,非常优美:“陈兄诗才不凡,娄虹今日得睹陈兄风采,实是三生有幸!自我习这剑舞以来,观者就未有如今日之满足者,这都是陈兄诗才不凡,见识了,见识了!”
诗圣之诗当然是好的,不过陈晚荣对诗圣有着十二分的尊敬,断不会用他的诗给自己挣面子,笑着道:“娄姑娘过奖了,这诗不是我所作,我是听一位大才子所吟,记住几句罢了。”
娄虹好看的秀眉微微一扬,很是希冀的道:“请问陈兄,这位才子在哪里?”
诗圣现在不过三两岁,说了她也不信,陈晚荣不能实话实说,只得道:“这位才子周游天下,行踪无定,我也说不准。或许将来还有再见面之时。”
娄虹浅浅一笑:“如此才子任谁也不忍分别,陈兄真是豁达之人,佩服佩服。”
这是谎言,陈晚荣不愿再在这事上纠缠,来了一句很没营养的话:“人生在世,相逢即是缘。有缘则聚,缘尽则散,想是我和他的缘份已尽了。”
却未想到娄虹大拇指一竖,赞道:“陈兄好宽广的胸怀,见识了,见识了!能与贤昆仲相遇,是娄虹的幸运,若是二位不嫌弃,可去长安城里一聚。”
刚从城里出来,再折回去太费事了。陈王氏在陈晚荣衣袖上轻扯一下,意思是说不要答应。虽未亲眼见到公孙大娘舞剑,能见到她的师妹,此番也是不虚了,陈晚荣心满意足,笑着婉拒道:“娄姑娘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出来几天了,家里还有好多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