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想到这事就很高兴,最想得到陈晚荣的夸赞,哪怕是只言片语也是好的,一双眼睛不住在陈晚荣身上扫来扫去。
陈晚荣机灵人,哪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更何况他越高兴对自己越有利,等会侃价成功的可能性越大,陈晚荣来个顺手马屁:“这都是老爷子了得,那些人怎能和老爷子比!”为了达到声情并茂的效果,陈晚荣脸上全是钦佩之色。
这话简直就说到李清泉的骨子眼里去了,浑身痒痒的,受用之极:“晚荣,瞧您说的。呵呵……”一长串的笑声,好不舒畅。
聪明人都知道这种情况下该干什么,陈晚荣陪着他笑了几声。虽是作戏,笑得却很开心,把个李清泉乐得不知天南地北。
他却不知道陈晚荣已经盘算好了如何向他推销香皂,还以为是陈晚荣真的代他高兴,接着道:“晚荣,更巧的是郑老爷子那里接到一桩活儿,就是要一件狐裘。价钱不是问题,任由郑老爷子开,要求就一条:东西一定要好!”
这事倒出乎陈晚荣的意外,不由得来了兴趣,道:“老爷子,您这不是洪福齐天么?才说制裘,主顾就上门了,这是老爷子的福份呢。”
“哎!”李清泉左手连摇:“这事郑老爷子还没有答应。今儿,郑老爷子派管家前来提货,顺带问我能不能做。我昨天下午回来就在做了,他还问我能不能做,这不是多余的么?我甚么话也没有说,把郑管家请到工房去看。”
不再靠在椅子上,身子前倾,离陈晚荣很近,这才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道:“晚荣,没给您说,您的鞣剂做出来的狐皮那才叫一个漂亮呢,郑管家见多识广的人,看了个饱,冲我这个,很是欢喜的说老哥,这买卖做定了。”他说的这个是指竖大拇指,异常高兴的冲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郑管家一高兴,提了货就走了,急着给郑老爷子报信呢,连我留他吃饭都不肯。”李清泉脸上洋溢着喜悦,仿佛这笔买卖做成了似的。
陈晚荣终于明白过来了,为何小林子一见他就说他们在等着鞣剂,原来是为了做火狐皮。要是真如李清泉所说,这狐狸皮绝佳的话,就是每一张配一桶新鞣剂也不算浪费。好货就得用好东西!
念头刚转完,李清泉就说出和陈晚荣所想相同的事:“晚荣,这狐狸皮太难得了,就是花再多的钱都没关系,一定得做好了。所以呀,我决定每一张用一桶新的鞣剂。您送我试用的鞣剂幸好还怎么用,我心里一急先做了一张。其余四张,我等着您的鞣剂呢。”
他为人小气,但陈晚荣知道他有着一颗精明的生意头脑,他如此不惜一切代价做出来的东西肯定不凡,不由得好奇心起,想一窥究竟:“老爷子,您能给我开开眼么?听您说得这么好,我都心痒了呢。”
“晚荣,要是没有您的鞣剂,也不可能做出这么好的东西。您就是不说,我也要给您开开眼呢。”李清泉欣然答应,站起身道:“晚荣,您请等一下。”直接去了里屋。
他这屋子有内外两间,外间用来待客,内间用来保存一些贵重东西。
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纸制盒子,大约一寸高,三尺宽,五尺长短。径直朝桌子走去,陈晚荣忙把桌上的茶杯茶壶移开,空出一个空间。
李清泉小心的把纸盒子放在桌子上,揭开盖子,只见盒子里有一块做工精细的丝绸,好象盖着什么东西。李清泉把丝绸拿开,陈晚荣只觉眼前一亮,不由得轻轻惊呼一声:“哇噻,这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