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期闻言只好悻悻的收起了弓箭,看了看马鞍上少的可怜的几只猎物叹气道:“今天真是见鬼了,一整天了才打了几只兔子,大哥你回去可别说出去,要不然钟离那家伙又要嘲笑我了。”
项羽哈哈一笑。“胡说八道,你好不容易从彭城才来一趟,又是给我们送紧缺的粮草来,钟离那家伙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还敢说你。”
虞子期有些羡慕的看了眼乌骓马鞍上满载的猎物,赞道:“还是大哥箭术了得,如果刚刚那箭是你射的话,肯定不会失手了。”
项羽却摇了摇头,笑道:“这你就错了,你什么时候看见过我猎鹰?”
虞子期想了想,奇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呀,确实没见过你猎鹰,以前到没留意,这是为何?”
项羽拉住了马缰,扬了扬眉道:“鹰是天生的王者,是天空的主宰者,它本就该自由翱翔在空中,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为何要剥夺它飞行的权利。”
“你知道我为什么都让别人喊我项羽而不是项籍吗?因为我要做这天下的主宰者,我要像鹰一样,借助着它的羽毛驰骋空中,永远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当我失去羽毛的时候,那也是我生命的尽头。”
虞子期最初还是笑意盎然的听着项羽说话,听到最后面色不由黯淡下去,沉默了会才开口晦涩的说道:“大哥,好好的说这些话做什么。你不是还是堂堂的西楚霸王吗,有我们这些兄弟在,韩信他未必能赢我们。”
项羽却只是笑了笑,也没多少说什么,而是岔开话题问道:“还没问你呢,秒弋最近如何,虞伯父如何?”
虞子期面露笑意,取笑项羽道:“看看,我父亲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却先问我妹妹再问我父亲,果然居心不良。”
见项羽佯怒,作势要打,虞子期连忙拱手求饶道:“好好好,我说我说。”
“她还不是那个老样子,每日该吃的吃,该穿的穿,也没见清减多少。家中的事情她是全然不管了,每日只是在她的阁楼中也不知道做着什么。我这个妹妹呀,唉,我是真没办法了,我现在和她说话她都不理我了,估计还在记恨我。”
项羽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如此最好了,我还担心她身子太过消瘦,到是你,平常少对她板着个脸,我想虞伯父肯定没少给她脸色看吧。”
“这个自然。”虞子期没好气的回道。“她如此任性妄为,要是父亲还能给他好脸色看,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说到这里虞子期顿了顿,犹豫了会还是说道:“大哥,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项羽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口回绝道:“不当说就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这天下虽大我唯爱秒弋一人,就像这世间良驹虽多却只有乌骓最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