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的秦将这才放下心来,下令解除警戒,自己则催马上前来到来骑身前,有些倨傲的昂起头大声问道:“你们是哪部?”
领队的一个年轻人闻言笑了笑,回道:“我们是本地戍部,你们是从咸阳来的吗,可有什么消息带来?”
那秦将斜眼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语气有些轻狂的说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说完邹着眉看了看这对秦兵,不悦道:“让你的部下让开,我们有要事要去觐见上将军,不要耽搁我们的赶路。”
旁边一位长须的中年人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捋了捋胡须笑眯眯的说道:“奇了怪了;为什么不是你们让开而是我们让开,你们人少我们人多,要让也是你们方便些呀。”
那秦将面色沉了下来,喝道:“大胆,我们乃是天子使节,这马车上坐的正是少府宗大人,奉天子命有要事禀报上将军,你们竟然敢叫我们让路,好大的胆子呀。”
这是旁边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汉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笑道:“要我说你胆子才大呢,堂堂秦国上将军就在你面前,你竟然敢让他让道,难道你是王上吗?”
那秦将闻言大惊,满脸愕然的看着面前的韩信,他虽然见过韩信两次,但因为级别太低每次都是隔的远远的只能看着个大概,如今就在身前竟然没有认出来。猛然醒悟过来,急忙翻身下马跪着请罪道:“卑职有眼无珠,冲撞了上将军,还请上将军降罪。”
韩信却没放在心上,只是奇道:“宗泽怎么来了,他来做什么,咸阳出事了吗?”
宗泽是九卿之一,身为少府掌管天下山川盐泽的收入,是朝廷最重要的职位之一。所以韩信才觉得奇怪,这个宗泽不好好待在咸阳,突然跑来齐地,实在令人不解。
这时马车上的宗泽已经得到了下人的禀报,连忙慌慌张张的从马车中爬了出来,赶来向韩信请安。
“微臣参见上将军。”宗泽整了整衣冠,正了八景的行了叩拜礼节。
其实按照秦制,上将军一职不过是武将的最高级别,位次于上卿,爵同九卿。认真说起来韩信不过与宗泽同级而已,做鞠打揖已属客气,决不至于行叩拜大礼。
可只要聪明点的人都绝不会把韩信等同于白起、王翦这种解甲归田,只有殊荣却没有实权的上将军。宗泽恰恰就是个聪明人,韩信也坦然受之,丝毫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
韩信笑着遥扶道:“宗胖子,好久不久你又胖了不少呀。”
宗泽长的白白胖胖,看上去和蔼可亲一副富贵之相。他虽然不是韩信的心腹,却极懂得察言观色,善于揣测上级的心思。再加上这个宗泽性情有趣,韩信倒是对他感观不错,时常拿他开着玩笑,也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