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面色绷紧,面色凝重,扭头看着陈平问道:“宫中可是打点好了,能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陈平点了点头,直接回道:“赵歇性情暴虐,刻薄寡恩,王宫中的执事王喜等人都已经被我收买,王喜答应在一个时辰后放火焚宫,他确保没有人任何人能靠近将赵歇救出。”
刘邦面色平静,看不出来喜怒,只是淡淡的说道:“切忌,要确保万无一失,我不想留下把柄给世人说道,明白吗?”
陈平低下头,“明白,事后这些人我都会处理干净的,汉王请放心。”
刘邦又看向樊哙,樊哙一挺胸膛,嘿嘿笑道:“这么多年的出生入死,大哥你还不放心我呀。”
刘邦闭目深吸一口气,霍然睁眼,“动手!”
夜幕中的邯郸城,原本清冷的街道上却有数支黑潮在迅速流动。刘邦不便出面,便坐镇驿馆居中调度。汉军分为三部,一部前去接掌各处城门,开门放城外大军入城;一部巡城警戒,同时防止王宫中有漏网之鱼逃出;陈平和樊哙则亲率三千精锐攻打王宫,务必将一千赵国禁卫军控制。
王宫东门,正在城门执勤的赵军士卒发现了正在靠近的黑潮,军官拔剑高声喝道:“来者何人。”
汉军却用一阵箭雨来回应他的问话,城门处十几名赵军顿时被射成了马蜂窝。城门上的赵军已经发现了异状,连忙想要拉响警钟,却被一只飞来的羽箭贯喉而过,惨叫着跌落城下。
黑暗中樊哙粗壮的身躯闪了出来,手握大铁锥一马当先的跃入了城中,怒吼着将两名正想砍断吊桥的赵军砸成肉泥。
“杀!”樊哙大手一挥,身后的汉军士卒疯狂涌入。
汉军刚刚冲入宫门,却迎头碰上正好路过闻讯赶来的巡城兵。两军短兵相接,皆是仓促应战,在狭小的宫门处混战成一团。
赵兵虽然人少,却都是以善战而著称赵军中的精锐,尤其领队的少年校尉更是武艺高强,一杆银枪挥动下几乎无人可以近身。再加上宫门处地势狭小,汉军虽然人多却也展开不了,只好一队队的冲上前去和赵军捉对厮杀。
樊哙见汉军被卡在宫门处进退不能,顿时心急如焚,大吼一声猛地将纠缠自己的几名赵军打的筋骨尽裂,他自己则高高跃起,猛的扑向那名少年小将,那小将急忙回枪格挡。
枪锥交接,金石之声如同雷鸣,樊哙和小将皆是感觉手臂剧震,不由收起来轻视对方之心。两人你来我往,混在成一团,一时竟不分上下,樊哙越打心中越惊,没想到赵军中竟有如此人才,当真是自己小觑了天下英雄。
他却不知道那名小将心中更是惊惧。他是赵王室的旁支血脉、赵歇的族侄赵屹,自小极负武力,十五岁之时就可以轻松拉开三石弓,被赵地好事之人喻为赵国第一猛将。他平生极为傲慢自负,也正是因为这个性子才不被赵歇所喜,虽为王族却只能任区区一个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