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耳见韩信寥寥数句话,便将手下的心收服了大半,不由暗生佩服。眉头一邹,忽然伸手做邀道:“还请上将军入城接掌城务。”
气氛顿时凝固,秦军数名将尉面色紧绷,目光中皆露出杀气,而一众降将却面露惶惶之色,心中对张耳的临时起意埋怨不已。
要知道城内尚有近四万的燕军,而韩信身边只有不到一千的轻骑,他若答应入城,那岂不是冒然行险,万一张耳有异心那该如何?
和如果韩信不敢入内,或者找个借口推脱掉,那必然会堕了他的声势,他刚刚营造出来的气势顿时会矮了数分,心中也会被这些燕赵降将瞧不起。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单乌不由紧皱眉头,心知张耳又是心中的傲气发作,成心想给韩信一个难堪,到不是中途变卦想要对韩信不利。
担心韩信心生猜疑,单乌便想开口圆场,却不料韩信抢先笑道:“如此也好。”说完一挥马鞭,战马从张耳身边越过,直奔城中,其后千余骑兵不假思索便紧紧随之入城,只剩下满脸愕然避开在两旁的一众降将。
蓟城燕王府内,厚厚一大堆的籍卷被堆在了堂中,张耳在一旁向韩信分别介绍道这些分别是什么。韩信则认真的听着,一边吩咐旁边的书记官认真记下所说之事。
燕国虽是小国,地广人稀,但毕竟也有数郡的之地,待这些交接完毕,也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时辰了。
原本身处险地,韩信的亲卫门一个个紧张十分,将燕王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下马刀弓在手,纷纷占据府中各处要地严阵以待。直到后续秦军纷纷入城接管城中防务,这部亲卫才稍缓如临大敌之势。
总算将厚厚一堆的籍卷接收完毕,韩信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这些密密麻麻的燕篆所书的籍卷几乎让他头昏脑胀,却很多都是他急需欠缺的资料。
抬头见张耳面色有些古怪的看向自己,便问道:“张少师有何见教。”
张耳一躬身,“见教不敢,只是耳心中有一疑问,还望上将军未耳解惑。”
韩信一挥手,“有何不解,但说无妨。”
张耳沉吟便可,便如实说道:“蓟城新降,军心未稳,我十分好奇上将军为何有如此胆量敢只身前往,难道不怕其中有诈?要知道你可是秦国的中流砥柱,你若去了我相信秦国必然大乱生起,上将军以为如何?”
韩信笑了笑,“不错,你所言甚是,我若突然死在蓟城中秦国一定会生起内乱来,那时候对你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张耳扬了扬眉,心中更加不解道:“那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