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曹掾贾义很快就被带了上来,这个贾义张耳倒是不陌生,约莫四十上下的年纪,矮胖身材,走起来浑身如同一团肉球般。看见臧荼后连忙跪下,用极尽谄媚的声音说道:“参见大王,不知大王找小的有何事?”
臧荼等着贾义,指着他的鼻子吼道:“常山王是寡人的兄弟,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扣减他的口粮。说,是不是被你贪污了。”
贾义混的浑身肥肉哆嗦,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来到臧荼脚前,抓住他的裤腿打着哭腔说道:“大王冤枉呀,冤枉呀。”
“有什么好冤枉?”臧荼佯装不知的问道。
贾义连忙抹去脸上的鼻涕和眼泪,急道:“大王你忘记了呀,前日赵军的骑兵袭击了我们的补给队,如今军中所存余粮已经不多了,给常山王的粮草已经是我能拿出的最多了,不少我们燕军的弟兄们都得挨着饿呢。”
说完贾义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泪。一旁的张耳心中却是冷笑不止,没想到这个土包子臧荼倒是个演戏的高手。只可惜他当自己是傻瓜了,想用这些粗劣的伎俩就糊弄住自己。
心中虽然这么想的,可张耳仍然装出一副感动的涕零泪下样子,对臧荼脸露惭愧的说道:“都是我不好,错怪了燕王,还请燕王责罚。”
说完就要作势跪下请罪,臧荼急忙上前扶起张耳,“你这是做什么,你我本就是兄弟,哪还用得着行这种虚礼。”
张耳却坚持要跪下请罪,两人掐了半天,最终张耳还是拧不过臧荼,只好作罢。
待张耳走后,贾义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不解的问道臧荼,“大王,我们军中不是存粮甚多吗?为何却要扣下常山王的口粮,他不也是我们的盟友吗?”
臧荼悠悠的看着张耳慢慢消失的背影,忽的笑着问了个似乎毫不相关的问题:“你养过狗吗?”
贾义一愣,有些不解的回道:“有过呀,可是和这有什么关系。”
臧荼脸色露出得意的笑容,养狗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能喂太饱,否则它吃饱了就会想离开。而张耳就像我养的狗一样,我不能饿坏他,也不能喂的太饱。
说完臧荼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起来,心中得意无比。要知道张耳可是项羽分封的重要诸侯王,地位犹在自己之上。如今却对自己俯首称臣,言听计从,这如何能不让他得意万分。
与臧荼相比,赵歇就显得急躁的很多了。这几日因为前线战事的不顺让他暴跳如雷,便亲自前往前线,想要鼓舞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