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虽为秦臣,但在秦国却是身份超然的存在,再加上赢可高贵的身份,他自己又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所以便也随着赢可将咸阳宫的这处偏殿当成了自己的家一般。这种做法自然是有违秦律,甚至可以不客气的说是谋逆,只不过没有人会这么不识趣的说起罢了。
偌大的殿中只剩下韩信和公孙弘二人,显得十分冷清,韩信见太过空旷有些不喜,便邀请他去内室一叙。
韩信靠着软椅上,伸手示意道:“丞相请随便坐。”
公孙弘没有回话,只是找了出靠椅坐下,屁股只是一小半站着座椅,到显得有些拘束。
“不知上将军找我来有事?”公孙弘刚刚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语气有些干硬。
和他的师父孟坚一样,他坚守自己的品行操守,公事之外觉少和朝臣私下走动,更别说结党集权。公孙弘这个丞相老实说当得也确实窝囊,他是秦国六百年历史来权利最小的丞相之一,几乎就成了管理后勤的大管家,想办法弄来粮草是他最主要的工作。
不过公孙弘却并没有什么抱怨,仍然恪尽职守的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其实他之所以相劝被严重削弱,无非王权过重,大权几乎全部集中在君主手中。
当然,这个所谓的王权自然不会是指那个不懂事的小娃娃,而且秦国有实无名的君主韩信。公孙弘对自己的定位心知肚明,他和韩信虽为同僚,却实为君臣,秦国大大小小的事情,皆决于韩信一人之口即可。
所以公孙弘心中并没什么抱怨,自然也谈不上怨恨。
韩信沉吟了会,“丞相,我想问现在真的有你刚刚说的那么糟糕吗?”
“不知你指的哪一方面。”
“粮草府库。”
公孙弘郑重其事的点了点,“我既然这么说了,自然不会欺骗与你,现实可能比你所知道的更为糟糕。”
“愿闻其详。”
公孙弘顿了顿,说道:“其实我们在对匈奴大战后粮草就已经几乎耗尽。后来你说将要劝降巴蜀,倒也没有什么大规模兵戈,所以我也就没有什么异议了。”
“占了巴蜀后我们倒是仓库增加了许多,可后来你又要南下岭南,到成了空欢喜一场。现在我是真没办法了,粮草的储量只够闲时吃三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