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众人也随之退下,张良这才微笑的看着韩信说道:“我听你说的这么肯定,说冒顿的主力不会在南边,你可有什么依据?”
韩信看了张良一样,嘴里淡淡说道:“我猜的。”
张良顿时愕然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确切的情报呢。”
韩信一笑,“我只是设身处地的为冒顿着想,若果我是他,此时一定会不留余力的全力南下,不顾一切的朝南攻进关中,可是他没有,反而退兵了,那就说明后方一定出问题了,想来想去也只有肤施一种可能了。”
张良愣了愣,“难道你在那里有伏兵?”
“恩。”韩信点头道:“我在出兵之前已经派了王泾领了一支万余人的偏师前去驰援肤施,那里城高池深,是有名的大城,如果防守得当,决不至于轻易易手。而冒顿若想放心南下,这颗钉在他后方的钉子就必须要拔除。”
张良诧异的说道:“可是那个弑君的王泾?”
见韩信点了点头,张良不禁笑着摇头道:“真不得不佩服你,什么人你都敢用,要是让其他朝臣知道你私自将他放出,不知道要为你带来多少麻烦。”
韩信面不改色的说道:“我只知道我是个统帅,只要能打赢仗什么办法我都会用的。王泾曾是北军统帅,又在肤施城生活多年,对肤施附近的地势熟悉无比,没有人能比他更合适担任此职了。”
张良闻言也赞同道:“此言甚是,如今看来,你的主意确实十分奏效,不但大大的制约住了匈奴南下的脚步,也为日后反攻提供了机会。”
韩信眼皮微动,道:“子房,你现在就说反攻,未免为时尚早吧。”
张良笑着道:“我观你话语间神态自若,又语气笃定,起初还以为你是故意装给部下看的,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对。”
韩信微笑道:“哪里不对了?”
张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哈哈笑道:“因为我已经想到了破敌的办法,本来还有些洋洋得意的,还想跟你炫耀一番,如今看来倒是我班门弄斧了,你早已经胸有成竹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看你最初得到长城失陷的反应是惊,现在反倒成了机会了,因为你和冒顿一样,不想打持久战,如果能一战解决,恐怕你们两个都会很乐意。区别就在于谁是败者,而谁笑道最后。”
这回轮到韩信有些惊讶了,转转了眼珠,便说道:“不知子房心中的计策和我可是一般,不如这样吧,你我同事将心中的计策写在手上,一视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