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歧点了点头,便道:“你父亲华年早逝,那我这个叔父也就有些责任来提醒下你了,你不觉得最近你有些得意忘形了吗?这可是大忌。要知道我们王家现在虽然看上去风光无比,可同样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如今王家就靠你我二人维持这份偌大的家业了,我们必须小心谨慎的维持才是长久大计,此时你却纵情酒乐,有些不像话了吧。”
王泾这时酒意已经全醒,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去说道:“叔父教训的对,我原本只是盛情难却才如此的,从今日起我便推掉所有宴请重新搬回军营中去,绝不再贪图享乐了。”
王歧见王泾如此,脸色不由露出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笑道:“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我还担心你年轻气盛听不进去劝诫呢。”
王泾微微一笑。“叔父过虑了,我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会四处惹祸争强好胜的世家纨绔子弟了,我觉得父亲说的一句话非常对,战争是让一个男孩迅速蜕变成男人的最好途径,我就是这样。”
王歧不由呵呵一笑:“没想到我这个堂兄倒是教子有方呀,可惜了呀,我那几个儿子都不怎么成器,将来王家的这代人也只有靠你一人来支撑了。”
两人又说笑了一会,王泾酒意未退渐渐的有些口干头晕了,又看了看夜色,便对王歧说道:“叔父你奔波了二天才回到咸阳,想必也是浑身劳累了,我看先去歇息吧。”
王歧却出人意料的摇了摇头,低下头去面色有些犹豫,许久才说道:“王泾,我想问你一个事情。”
王泾拱了拱手,“叔父请说。”
王歧看着王泾,沉声道:“我想知道你对今日朝堂之事有什么想法。”
王泾扬了扬眉,“叔父说可是韩信掌南军我掌北军之事?”
“恩。”王歧点了点头。
王泾晒然笑道:“这是好事情呀,难道有什么不妥吗?我回到咸阳后只觉得闲的每天骨头发痒,就想着重新上战场呢,这次让我带着五万大军攻取上郡,多好的机会呀。”
“难道你就没感觉出来点其他的意思?”
王泾瞪大眼睛:“什么其他的意思。”
王歧不由一窒,心想这个侄子倒是个不错的将才,可惜政治上的头脑太过于简单了。到是自己在宫廷朝堂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早已经对这些伎俩洞若观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