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被赵无忌这么一说到有些哭笑不得,想想也是,好像像他这个年纪就坐上这个位子的绝无仅有。虽说他是仗着军功一点点慢慢上位的,可在别人眼里便是如同做了火箭一般迅速的崛起,要是放在后世自己的那个年代,那也只能用‘牛逼冲天’四个字来形容。
虽说往前有个‘甘罗十二为秦相’的典故,但甘罗只是因为有功于秦国被封为上卿,礼仪等同于相国,并不是真正执掌相权。而且甘罗这小盆友的下场并不怎么好,因为对当时持宠骄横的王后不满,甘罗小盆友替秦王捡掉落地上的棋子时就恶作剧的捏了下王后的脚,结果按照律法以大不敬的罪名咔嚓给砍了脑袋。
所以说韩信年纪轻轻就权倾朝野,在秦国乃至整个天下的历史中也是绝无仅有的,也难怪赵无忌会有此说。韩信仔细思虑了下,觉得赵无忌的意见确实可行,蒙石虽然年纪轻轻却胆识过人,而且他自幼接受了良好的世家教育,又有如此成功的父亲和叔父作为榜样,在秦人新一代的世家子弟中已经位居翘楚。
反正北地暂时是没有战事的,不如放这小子出去磨练一番,加以时日又是一名虎将。
韩信拿定了主意,一抬眼却见赵无忌满脸得意的神色,便冲他翻了翻白眼道:“你倒是聪明呀,苦差推给他去做,你自己回去抱老婆,亏蒙石还整天屁颠屁颠的跟在你身后喊你大哥,你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赵无忌却装模作样的正色说道:“上将军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只不过是关心下一代将领的成长才把宝贵的磨练机会留给他们,再说确实是他自己想去的嘛。”
韩信瞪了他一眼,说道:“好吧好吧,滚你娘的,快滚回去抱你老婆去。”
赵无忌却没有马上走,反而嬉皮笑脸的蹭到了韩信身前,说道:“我说老大,你说我们一个个都成家立业了,到是你,什么时候跟公主办事呀。”
韩信为之一窒,一时说不出话来,反目瞪了眼赵无忌说道:“这是我的私人问题,关你屁事。”
赵无忌张嘴哈哈一笑,也不害怕反而笑眯眯的说道:“怎么不关我们事了,其实这个问题田市想问,王歧也想问,就连蒙石那小子也惦记着。看你和公主眉来眼去不少日子了,只是知道老大你脸嫩,没人敢说而已。我就不一样了,咱两的交情他们自然是比不过的,所以我到敢问。”
见韩信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赵无忌又说道:“其实老大,你要是主公在一起了对我们、对大秦都是件好事、公主她身份尊崇是始皇帝的嫡女,你要是娶了她的话无论是在百官的心中还是数百万秦人的心中地位都会上了一层,而且大王现在只是吊着口气活着,先王的血脉又早已断绝,万一……”
韩信眼角微动,他自然听出了赵无忌的是有所指,却不漏声色的说道:“有些话不要乱说,以免枉生是非。”
赵无忌苦笑的摇了摇头道:“大人你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想法而已,你以为那些大臣将军们谁没有想过这些吗?虽说庄襄王以及其后的始皇帝这一支血脉已经断绝,可是之前的昭襄王和孝文王的分支却是人丁昌盛,那些旁系的军侯公子们哪一个不是蠢蠢欲动窥视着秦王的位子。”
韩信沉默了许久,其实赵无忌所说的他何尝不知,子婴现在是身体虚弱,只能靠着汤药勉强支撑着而已。一旦他痊愈了或者逝去了,这对刚刚经历过生死大战的秦国无疑会带来巨大的震荡。若是他痊愈了,一定不会甘于大权旁若,若是逝去了,那王位究竟该由何人继承。
赵无忌见韩信低头不语,便趁机又说道:“老大,我知道你极重情义,可是有些事情你不去做不代表别人也会如此对你,你现在不单单是一个人了,我们所有兄弟的富贵前程还有性命都压在你身上了,荣辱一体,如果你倒了,我们一样没有谁会有好下场。”
“何去何从,还望你早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