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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市又对着韩信笑道:“将军你来的仓促,我们都来不及通传远处的兄弟,只是通知了当年我们二曲的部分兄弟,大伙都在后山上等你了。”

韩信哈哈一笑,大声道:“那就去呗,还等什么。”

一处低矮的山丘之顶,却插满了火把,照如白昼,数十人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看装束大多都是曲侯百将这类的中小官职。虽然人数极少,却努力的保持着巡检时队列的雏形,见韩信三人远远的走来,皆欢呼齐齐拜下,高呼:“参见将军。”

韩信急忙大步上前扶起诸人,目光从一张张熟悉的笑脸上划过,心中感慨万分。

这些都是韩信当初上任曲侯时的老部下,又跟随着他在漠北出生入死的作战,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恍若隔世。

韩信回过头望着田市,语中有些干涩,“我们二曲的兄弟就只剩下这么点人了吗?”

田市神情有些暗淡的说道:“当初给着我们回来的有三百六十七人,后来又九十三人因为受伤致残过便退伍回到了家中,剩下的有一小半留在北地没有跟随大军南下,另外一半都不在中军中,仓促之间我也来不及相邀,这里的八十九位弟兄就全部在这里了。”

韩信回想起当初在漠北的一场场生死之战,不由心中黯然。他虽然带着他们回到了家,而且大多都有军功封赏,可大部分的兄弟还是长眠在漠北的异地他乡。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韩信何尝不是利用兄弟们的性命去换取了往上爬的机会。这么说来,他到是怪不得王离了。

韩信看着一张张热切看着他的脸,猛的抓起了地上的酒坛,大声说道:“今日我们这些兄弟相聚,是我韩信对不住大家了,我先干为敬。”说完便要提坛狂饮,却听见身后有人大声说道:“你这家伙确实该罚酒,居然不通知我。”

回头望去,只见王泾带着丁峰和邱石,还有久未见面的栾集四人,正大步的上山来。当年随着韩信北征的重要将领,都齐聚一堂了。

韩信笑着迎了上去,王泾猛的一拍他的肩膀,佯怒道:“好你个韩信,亏我王泾当你是生死兄弟,你却在这里偷偷喝酒,你说你该不该罚。”

韩信大笑道:“该罚,该罚,确实时我韩信不仗义。”说完高举酒坛猛的灌下,也不停口,只见喉结不停的颤动,竟一口气将满满一小坛酒喝的一滴不漏。

韩信一口喝尽,猛的将酒坛砸在地上,笑道:“如何?”

王泾哈哈大笑道:“好。”又伸手向一名士兵道:“来,给我酒来。”

那名士兵只是名百将,而王泾却是身居高位的右将军,见王泾问他,便急忙慌慌张张的跪下,嘴里道:“参加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