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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在离马数步时,忽然加速飞身高高跃起,白马显然没料到韩信速度会这么快,还没反应过来觉得身上一重,韩信已经稳稳的坐在马鞍之上。

这白马本就是草原上一群野马的马王,驰骋在草原之间何其快哉,身上仍然是野性十足,怎么可能甘心韩信这么轻易的就坐在它身上。顿时前跃后跳,拼命的跳动奔跑着,想要甩掉背上的韩信。

韩信却是稳如磐石般的坐在马背上,任白马折腾不止,挥拳直接打向马颈。那白马吃痛,长嘶一声,却怎么甩也甩不掉背上的韩信。

四周的军卒们见韩信‘神勇’如此,不由讪然大笑,都看出了韩信丝毫不会什么驯马之术,只会靠着蛮力蛮干。田市看了倒是十分心疼,这匹马是他费尽功夫才捕捉到的,可是马性太烈他有驾驭不了它,便牵来想让韩信出出丑,却不料韩信下此毒手。

白马被韩信一拳打的痛入骨髓,只觉得半边身子都僵硬的动弹不了,只能发疯般的又蹦又跳,韩信却像牛皮糖一般紧紧的骑它身上。

韩信哪会什么驯马之术,只是手用力抓住马颈,双腿紧紧的夹着马腹,仗着自己武艺高强,身子便如同钉在马鞍上,任白马怎么甩也甩不下来。渐渐的韩信也掌握了些诀窍,白马暴跳时便双腿发力紧夹,便如同两道钢箍般,又挥拳猛打,一旦白马安静下来,就放松禁锢。

那白马也颇有灵性,折腾了阵子见甩不掉韩信,居然停了下来,只是大口的喷着热气,似乎认命了,也不再徒劳。

韩信在马上哈哈一笑,面色有些得意,这才松开了紧抓马颈的双手,挥鞭纵马向前数步,走到一众骑卒阵前,大声道:“我是二曲信任的曲侯韩信,从今以后,我将于你们生死与共,富贵同命。”

这番话韩信喊得是慷慨激昂,可下面士卒的反应却很冷淡,大多数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韩信。

韩信面不改色,仍然正襟跨坐在马上,侃侃而谈:“我知道北军中极重军功,像我这样毫无资历的新人便可跃居高位,恐怕兄弟们都不会心服,难免会有所怨言。”

说完有意无意的瞥了眼田市,又接着说道:“我也知道在场很多人对我并不服气,不过军令如山,我奉大帅之命出任你们的曲侯,从此以后,我说的话就是军令。”

说到这里,韩信忽然拔剑,面色一紧,语调忽然高转:“若有违抗军令者,便如此木。”挥剑猛的去砍身旁营台上的大掾,碗口粗的大掾居然被韩信信手一挥便砍断了,巨木砸下,溅起一阵灰尘,众士卒皆骇然不语。

田市则是面色难看之极,他原来为韩信不过是那种来军中混混资历、挣挣军功,以谋仕途晋升资本的世家子弟,却不料他武艺竟然如此高强,倒是自己小觑了他。

韩信收剑回鞘,目光转至田市脸上,喝道:“田市。”

田市正在思索着如何应对韩信,却被他忽然直呼其名,不由自主的应了一声:“末将在。”抬头见韩信正直视着他,目光如炬,英气逼人,田市竟然下意识的躬身低下头去。

“传我将令,演练开始。”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