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想了想,摇了摇头,神色有些黯然,道:“我娘从来不肯教我这些,我幼时曾经偷偷看过几本相术之学的书籍,被她发现后狠狠的打了我一顿。后来我娘训斥我道:以人力妄测天意,相术本属末流,勘破气运命格,也不过枉做他人嫁衣。纵使天意欲亡我,大丈夫也该奋起逆天行事。我命自在我,不在天。”
张良闻言一怔,露出思索之色,站起身来来深深的看了韩信一眼,朝着韩信毕恭毕敬的一躬身。
韩信一愣,连忙站起来手脚慌乱的扶起张良。
张良微微一笑,解释道:“韩兄弟,我是请你代令堂受张良一拜,天下竟有如此奇女子,可惜良生不逢时,不能得以相见,甚憾之。”
哈哈一笑,又道:“好一句我命自在我,不在天。令堂虽为女子,豪气却比天高,良受教非浅。”
待二人重新坐下,韩信见天色已全暗,晚上田野间有些凉意,怕虞妙弋身子受不了,变四处捡了些干柴点起了篝火。又掏出了白日准备的干粮,递给二人。张良也不矫情,微笑的接了过来,张嘴便要咬,却被韩信拦了下来。
“烤一下更好吃。”韩信示范着在根干净的树枝上插上一块干粮,放在火边烤了一会递给了虞妙弋。
张良也学着烤了片,只觉得口中香气四溢,原本冷硬的干粮吃着可口多了,不由大为佩服。
“韩兄弟和虞妙弋姑娘这是准备去哪里?”张良慢慢的嚼着干粮,他刚刚在交谈中已经了虞妙弋的名字,便笑着问道。
张良觉得和这个少年甚是投缘,故想深交。
韩信就着水咽下干粮,缓了会才含糊不清的指着虞妙弋道:“她是回家去,在吴城,我无处可去也送她回去了。”
张良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我这次来吴越,没想到能遇到韩兄弟二人,真是人生幸事。”
去吴越之地。韩信愣了愣,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古怪的看着张良,忽道:“张大哥,你不会又想做那种事吧?”
张良脸色一愕,随即明白韩信所指,笑着摇了摇头。
始皇帝即将南巡吴越之地,韩信所指的自然是怀疑他再次刺杀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