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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人忽然“哈哈”一笑,弃树枝在地。道:“痛快,痛快,好久没下过这么酣畅淋漓的棋局了。”

说完笑着看着韩信,暗付此人天赋之高,实在罕见,本来在盱眙时就觉得他谈吐不凡,现在更看高了几分。

九宫戏相传是姜太公在渭水之畔闲来无事所创,以天下之势赋以棋理,包含易理河图洛书之学,精妙非凡。那男子生平向来自负天资极高,想不到却被这个小自己十多岁的少年逼平。

韩信也含笑着扔掉手中的枯枝,心底下也是大为佩服。

自从老娘教会他九宫戏以来,算上前世韩信已经苦练了十数年,唯一的对手就是老娘,这人的棋艺居然能和他下的旗鼓相当。

看来天下间奇人异士甚多,倒是他韩信小觑了天下之才。

那男子微笑的问道:“敢问小兄弟棋艺是何人所授。”

韩信觉得他器宇轩昂、谈吐不凡,本来就有心结识,便如实相告道:“是我娘教的。”

“令堂所授。”那男子脸上露出讶色,看韩信摸样又不像作伪,奇道:“没想到天下竟然有如此奇女子,可笑良竟未曾耳闻。”

韩信一阵头皮发麻,排除家庭暴力的因素,老娘这个‘奇女子’的称号倒是当之无愧。他十数年所学,不过是她所通晓的皮毛而已。家中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却偏偏藏书万卷。死时连一张完整的席子都没有,却要韩信将她葬在可居万人之地。这样的女子,即便纵观史书,也未曾见过有何人能与老娘相比。

“在下淮阴韩信,敢问兄台贵姓。”韩信拱了拱手说道。

那人微微一笑,还礼道:“在下城父张良。”

“张良,可是古博浪沙掷百斤铁锥误中副车的张良。”一旁的虞妙弋忍不住掩口轻呼出来。韩信更是瞪大眼睛,仔细的打量着这位少年时就以行刺始皇而名震天下的侠士。

张良微微一笑,点头道:“正是在下。”

虞妙弋目光上下打量着张良,看他容貌清瘦,有些不信的问道:“你能掷百斤铁锥?”

张良哈哈一笑,道:“姑娘,掷铁锥的又不用我亲自上场,我只是请了个大力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