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鼎迟疑片刻,问道,“此人可信?”
“最近三个月,他经常到我府中盘桓,言辞之中有留在咸阳的意思,但苦于找不到门路。”苍头说道,“我曾试探过他,说公子前景不错,但他不置可否,并没有表露出追随公子的强烈愿望。”
“现在谁敢追随我?”宝鼎哂笑道。
“公子的意思呢?”
“你说信得过,我就用他。”宝鼎毫不犹豫地说道。他相信苍头的眼光,搞秘兵这么多年了,一双眼睛都出火了。再说宗越也是干秘兵的,这两人在一起有大半年,彼此惺惺相惜,应该有所了解。苍头既然敢在这个时候举荐他,有意用他,那就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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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商坊,黄阁酒肆。
这个时代普通人家一日两餐,但酒肆没有这个限制,你只要付钱,从早上吃到晚上都可以,任你大快朵颐。
宗越独占二楼一室,从早上到晚上,吃是吃了,但吃得很少,值不了几个钱。酒肆小厮隐晦地催了两次,但宗越自顾小酌,置若罔闻。
酒肆生意不错,晚上人客较多,小厮无奈,腆着脸皮又催了一次,结果给宗越一个巴掌打了出去。这一巴掌把后台东主打出来了。赵信驻着单拐,“嘟嘟嘟”进了屋子,坐到宗越对面,皮笑肉不笑,“先生何意?”
宗越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最后目光停在了那条残疾的腿上,“东主这条腿不错。”
赵信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先生意欲何为?”
宗越微微一笑,“东主听说过武烈侯吗?”
赵信暗自惊凛,“嗤”地一声冷笑,“天下何人不识武烈侯?”
宗越慢悠悠地拿出一个酒爵,倒满甘醪,推到赵信面前,漫不经心地说道:“武烈侯叫我带句话给东主,为感谢东主的救命之恩,武烈侯愿意帮助东主达成一个心愿。”
赵信骤感窒息,冷汗“唰”地就出来了。“哈哈……”赵信仰天一笑,强自掩饰,但惶恐之色却清晰地落入宗越的眼中。
“我不认识武烈侯。”赵信说道,“我也听不懂先生的话。”说完他驻拐站起,一边向屋外急行,一边冲着宗越挥挥手,“先生请慢用,失礼之处,请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