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宣苦笑道:“陈兄实在是太过谦虚了。那日陈兄你的三首咏梅诗一出,举世皆惊。陈兄已然成为我大辽第一才子,风头之盛,可谓一时无两。只怕陈兄的名声早已传到上京去了吧!”
苏云卿更是吃惊,自己的杨郎明明是大宋天波府的八公子,怎么又成了辽国的第一才子了?实在是令她想不通!
“这不过是虚名罢了,咱们读书人只要安安心心的读好圣贤书便是,要那什么狗屁第一才子何用?饥不可食,寒不可衣,唉,都是浮云啊!”杨延融拍拍额头,很有些疼苦地道。
赵文宣闻言,肃然起敬,拱手道:“陈兄之高风亮节,实在是令赵某万分佩服啊!正如陈兄诗中所言‘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这不正是陈兄的真实写照么?”
苏云卿又是一惊,如此凄美的诗句真的是自己的杨郎作的么?到了此时,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夫君,你作的那几首诗,为何我都没有听你说起过?”
“愕”杨延融与赵文宣对视一眼,均自苦笑。
赵文宣叹道:“陈兄之节操,文宣实难及万一啊!世人若作得几道歪诗,无不是金笔提之,玉匾裱之,生怕世人不知道是他所作。然陈兄却是连嫂夫人都瞒过去了。嫂嫂,你有所不知啊,我的这位陈兄所作的那三首咏梅诗已然成为当世咏梅之绝唱,此三首咏梅诗一出,天下再无人敢咏梅了。”当下,便将杨延融所作的那三首诗一一吟了出来。
苏文卿双目放光,眼里全都是小星星,没想到自己的杨郎能文能武,真个是文武全才啊!自己竟然找了这样一个英武男子为夫,只怕会羡煞天下女子吧!一时间,她的心里竟然升起些许的得意和骄傲出来。
杨延融笑道:“赵兄你折杀我了。区区几首歪诗,实是上不得台面!此事以后再也莫提了。”
赵文宣点点头,这才看到嫂夫人手上上的夹板,惊问道:“嫂嫂天人之姿,如何受伤了?”
赵延融脸上一黑,妈的你真是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啊,这是老子干的好事,你叫我怎么说?
苏文卿也是暗暗好笑,看着自己杨郎那尴尬的神色,连忙道:“倒叫赵公子担心了。那日不小心,在路上摔了一跤,将手腕伤着了,不碍事的,些许时日便好。”
赵文宣点点头,松了一口气,道:“我原本还想要给嫂嫂介绍一个咱们幽州城里最好的骨伤大夫呢,既然是小伤,那我便放心了。”
杨延融实不愿与这书呆子在这里纠缠,便道:“赵兄,今日我尚要陪内子四处走走,看看幽州城内景色,这便不多陪赵兄了,异日有空,必然请赵兄好好的喝几杯!”
“好!”赵文宣却没有听说这是杨延融的推托之辞,闻言喜道:“如此,赵某就敬候陈兄佳音了。陈兄请!嫂嫂请!”
与这个书呆子分开后,杨延融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苦笑道:“这些个文人啊,真是莫名其妙!随便几首诗,把他们激动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