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众人俱都吓得噤若寒蝉,从来都没见过夏王发过这么大的火。
梁天成看着怒火中烧的李继迁,欲言又止,嘴巴张了张,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杨延融这一手,玩得李继迁气得差点吐血,带着五万人马在神木川转了好几个圈圈,不仅他生气,就连他手下的众将也是气得不行,带着五万人马不停蹄的就往府州来了。
“禀报将军,城外来了五万党项人马,已经将府州城团团围住了。”驻守在城楼上的小校慌慌张张的来报。
折御勋挥了挥手,笑道:“还真被八郎说中了,走,咱们出去看看。”
杨延融一行人笑嘻嘻的就直往东门而去,就见到外面密密麻麻的党项骑兵站在一箭之外。
折御勋道:“李继迁气势汹汹,却不是来攻城的,你看他连攻城器械都没有带,清一色的全都是骑兵。”
杨延融站在城墙上,只见到城下一下满脸胡子的青年大汉骑在一匹通体雪白的马上,浑身甲胄鲜明,手提一柄偃月型弯刀,不住的打量着城墙上的众人。
“折御勋何在?”那青年汉子大声喝道:“速速将我胞弟李继冲放了,否则我必然将你府州军民杀个片甲不留。”
折御勋长笑一声,大声道:“李继迁,别来无恙否?折某已恭候多时了。”
李继迁拍马进了几步,刀指着城头,喝道:“折将军,你乃是宋之名将,为何戏耍于我?难道不怕天下英雄耻笑么?”
折御勋一指身边的杨延融,笑道:“李继迁你可莫要搞错了,戏耍你的并非是折谋,乃是我的侄儿杨延融,你有什么话就同他讲吧!此事与我无干,更与我府州百姓无干。”
“谁是杨延融,出来回话!”李继迁气和咬牙切齿,从来都是他耍别人,哪有别人耍他的分?
“下面的可就是李继迁李兄么?小弟杨延融这厢有礼了!”李继迁只见城墙上站着一个嘻皮笑脸的青年,一身白袍儒衫,不戴盔不佩胄,分明就是一个俏书生。
杨延融又道:“先前实在是不好意思,你应该也知道我刚来府州,水土不服,这不刚吃了一点药,才好了点儿,没想到李兄你这么爽快,就来看我了,杨某心里很高兴啊,有时间的话,请你到京城去作客,咱们哥俩喝两杯,如何?”
李继迁咬了咬牙,大声道:“一定一定!不知道杨兄弟你如何才肯把我那胞弟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