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丙生道:“妃子笑生产的皆是绝世名酒,当今天下独此一家,别无分号,人人皆以饮妃子笑为乐,因为虚求众多,妃子笑大有供不应求之势,结果便导至了米粮的价格大涨,全国各地皆是如此,连带着各类物品都是连连看涨了!当然,这是我的个人所见,兄台听听也就罢了,当不得真的。”
直到杨延融一行人报完了名,交了学费,就面临着分配科目了。国子监设国子,太学,律算,书,四门等六学。杨延融想了想,便报了个比较清闲的律算,相当于后世的数学系。毕竟他对这一块还是比较精通的,当然,以他的数学修为,在这个时代,给那些祭酒们当老师都绰绰有余了。桑雨初几女进的是女子学院,无非就是培养才女之地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都要学,比较驳杂。吴丙生见杨延融报了律算,想了想,也跟着他一起报了名。
杨延融笑问道:“吴兄弟,这律算乃是一大冷门,你学这个作什么?”
吴丙生苦笑道:“实不相瞒,我性子比较疏淡,不是作官的料,兼且对术数也算是略知一二,报这律算一科,将来也可以去谋得一份钱粮师爷的差使,不至于养不活自己。”
杨延融听了大奇,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无一不是为了将来能当官,以求光耀门楣,这个吴丙生居然还不想去当官,倒也是少有。
吴丙生又道:“咱们虽然报的是律算,但经,史,子,集这四门却也是要学的,没有五年的功夫,休想毕业。”
在交谈中,杨延融这才知道了吴丙生居然是蜀地之人,在巴蜀一带也是小有名气,这次应被荐才来到这国子监的,他自小父母双亡,由叔父抚养成人。虽然他叔父也算得上是富商,但对这个侄儿却是刻薄得很,常常让这吴丙生饿着肚子,不给他吃饭,动辄训骂,就连这次来京城的盘缠,也都是蜀中好友赠送的。吴丙生说起往事,双目含泪,道:“叔父虽然寡恩,但他养育之恩,丙生没齿不忘。将来若有机会,我定要重重的报答他。”
杨延融摇摇头,这人真是太厚道了,你叔父养着你,无非是多了一个免费的劳动力罢了,看你还感恩成这个样子。
“吴兄,你那叔父如此对你,你还要报答他,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黄静之大摇其头,很是不愤。
可儿也道:“吴书生,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你那叔父算得上是哪门子的亲戚,根本就是狼心狗肺之徒。”
吴丙生道:“话虽是如此,但若无叔父,我吴丙生早已冻死街头了。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叔父虽不仁,我却不能不义。你们就不要劝我了!”
一席话,听得众人无不点头称赞!此人虽穷,但他知恩思报,是个很有力场的人。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如果拉到身边来,倒也是个信得过的帮手,当下,杨延融便道:“吴兄弟,国子监中学习略显枯燥,平时的空闲倒很多,我在京中还有一门营生,想请你过来帮忙,如何?”
吴丙生大喜,感激地道:“杨兄是我的大恩人,若能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只管吩咐就是,正愁不知如何报答你呢,嗯,薪水就不用给了,只要能给一碗饭吃,有个落脚之地就行。”
桑雨初,可儿几女闻言俱都掩嘴轻笑,这人也实在是太老实了,跟那个任勿庸有得一拼。
黄静之笑道:“杨兄倒是好眼力,吴兄实乃是不可多得的实在人,若是用他管钱粮,必然是放心得很。”
第260章 女子学院,男生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