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殿下……”萨兰依妮听到笑声,抬起头来一看,见是李贞到了,惊呼了一声,忙不迭地便紧赶着将手中的活计往身后头藏,一张俏丽的小脸蛋涨得通红无比,便是连耳尖都红了起来。
“小妮子,在忙啥呢?”李贞假装没瞧见萨兰依尼的窘态,笑呵呵地问了一声。
“没,没啥,啊,殿下,您快请坐,唉呀!”萨兰依妮一阵慌乱,紧赶着便站了起来,一只手在背后悄悄地将刺绣活计往半截裙里藏,却不料动作猛了些,忘了那刺绣上头还别着针了,一个不小心,那针便刺在了腰上,登时便疼得哎呀了一声。
得,瞧这傻丫头整的!李贞自是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心里头又好气又好笑,一闪身,人已到了萨兰依妮的身边,左手一探手,将萨兰依妮抱入了怀中,右手一伸,便已将萨兰依妮手中的那份刺绣取到了手中,笑呵呵地道:“小妮子,刺的是甚东西,且让本王瞧瞧。”
“啊,不要!”萨兰依妮登时就急了,身子在李贞的怀中一扭,飞快地拽住了李贞的手,不让李贞将那份刺绣展开,红着脸道:“殿下不许看,等依妮锈好了再给殿下送去,好吗?”
“好,好,好,不看便不看。”李贞见萨兰依妮发了急,也就不逗弄她了,随手将刺绣还给了萨兰依妮,笑着问道:“小妮子,怎地突然想学起刺绣来了?是锈给本王的罢?”
“才不是呢,依妮是为小殿下锈的,依妮前回进宫,见娘娘锈得好,依妮也想学了。”萨兰依妮扭了扭小蛮腰,嗔怪地说了一句。
呵呵,这傻丫头还真是有心了。李贞自是知晓萨兰依妮这是在尽可能地努力着要适应京师的主流生活……在这个年代里,一手好的女红乃是与闺密们交往的基础之一,毕竟似武媚娘那等不识女红的仅仅只是极少数,皆大多数女子都能玩上几手绝活的,彼此间凑在一起,除了家长里短之外,说的最多的便是女红了,以萨兰依妮如今这个岁数,要想学刺绣其实已过了最佳的年龄,很难有甚突出之表现的,当然了,李贞自是不会不识趣地去点破的,这便爱怜地揉了揉萨兰依妮的头,笑着道:“好,学便学,本王还等着小妮子学成了给本王锈上几个荷包的呢。”
“嗯。”萨兰依妮见李贞没有取笑她,暗自松了口气,吐了吐舌头,作了个鬼脸,乖巧地应了一声之后,如同温柔的小猫咪一般将头伏在了李贞厚实的胸膛上,静静地听着李贞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倒颇有几分贤淑的味道,然则,那一对坚实的柔软却顶得李贞一阵心烦意乱,不经意间,某个部位便昂然而起了,因着两人紧贴着之故,萨兰依妮立刻就感受到了那团火热,登时便羞红了脸,伸手轻拍了下李贞的胸口,低声地呢喃了一句:“殿下坏……”
萨兰依妮不拍还好,一拍之下,原本就已经难耐的李贞立马就懵了,不管不顾地一哈腰,便将萨兰依妮横抱了起来,脚下一用力,人已窜将出去,在萨兰依妮的惊呼声中,李贞已上了床,三下五除二将萨兰依妮身上碍事的衣裳全都抹去,露出了两点的嫣红与一片的沼泽地带,只是轻轻地一叼,樱桃已入口中,但听萨兰依妮“嘤咛”一声,浑身一颤,雪白的肌肤便即红了起来,惹得李贞立时迷失在了其中,气喘声急中,娇声顿起,一派无限美好之春光便在这斗室里上演了起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李贞正在温柔乡中抵死缠绵,却道吴王李恪如今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自家的书房里疾步走来走去,哪怕因此而汗流浃背,也没见其消停下来……李恪急是自然的事情,而今洛书一出,魏王之声威大振,这令李恪早先制定的“连横抗秦”之策已是濒临破灭的边缘,更令其心神不定的是越王李贞那头竟然没有任何出手狙击的迹象,全然一副好整以暇地坐看魏王风生水起的架势,这令李恪把不准李贞脉搏之余,也不敢轻举妄动了,然则,眼瞅着魏王声势渐大,在夺嫡呼声上已有了一骑绝尘之趋势,这叫李恪又如何能稳得下来?
洛书?绝对是假的!别的不敢说,李恪却清楚地知道那份所谓的洛书绝对是不折不扣的假货,说穿了也就是在古碑原料上造个假文,而后再做旧罢了,哪可能是啥子真的洛书了,当然了,夺嫡之争本身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这道理李恪自然是心中有数得很,对于造势他李恪也不是不懂得如何操作,实际上李恪也有着相关的安排,只是没想到被李泰给抢先了一步,而今形势陡变,要不要按原定计划操作、何时操作可就成了李恪的心病了,可不管怎么说,要李恪俯首认输那是断然没有可能的事情!
三天了,已经三天了,自那份所谓的洛书送进了皇宫到如今已是三天过去了,原本预计中的越王李贞那头的反击却始终也不见踪影,这令打定了主意要坐山观虎斗,而后来个卞庄刺虎的李恪如何能沉得住气?可在摸不清李贞底牌的情况下,李恪又不敢强行出手,天晓得李贞手里头究竟扣着甚底牌,万一中了李贞的圈套,那乐子可就大了去了。
就在李恪团团乱转之际,书房门口传来了一阵问礼声,李恪这便站住了脚,抬起头来一看,见是礼部侍郎叶凌到了,登时便大松了口气,紧赶着迎了过去,一摆手道:“松成,来了,快坐,坐下说,来人,上酸梅汤。”
叶凌显然是刚从礼部衙门赶来的,一身官袍都没换,虽说是乘马车前来,不致于被烈日暴晒,可在这等大热的天,马车厢里自也凉快不到哪去,叶凌身上的官袍早就被汗水打湿得能拧得出水来了,穿在身上叫人难受得紧,然则叶凌似乎一点都不介意,淡然一笑,也不多言,只是点了点头,便走到墙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整了整官袍的下摆,淡定地看着李恪。
“松成,天热得紧,先喝口汤,解解暑气。”李恪城府素深,此际虽说心急如焚,却尚能沉得住气,并没有即刻发问,而是笑呵呵地举着盛着酸梅汤的碗,向叶凌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