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很有灵性的女孩。尽管陈倩娘并没有开口说话,可李贞一眼就读懂了陈倩娘的眼神,担着的心总算是稍安了一些,毕竟李贞可不想自个儿的后院里多上一位粗俗的女人的,哪怕是绝美的花瓶李贞也不乐意,再怎么着也得有些子共同语言不是么?
“倩娘,本王……”李贞望着陈倩娘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刚想着开口说些什么,可却猛然发现自己好像说啥都不合适,一时间有些子犹豫起来。
陈倩娘抬起了一支手,轻轻地捂住了李贞的嘴,低声细语地道:“殿下,您别说,倩娘知道,都是倩娘不好,让殿下为难了,倩娘本就是无根之漂萍,能得殿下收留,不致沦落风尘,已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倩娘绝不敢多有奢求的。”
感受到捂在自己嘴上那只小手的柔弱与无力,李贞的心顿时便是一软,轻轻地握住了陈倩娘的小手,沉吟了一下,温声地问道:“倩娘,尔家人可有消息?”
一提起家人,陈倩娘的眼圈立时便红了起来,强忍着即将脱眶而出的泪水,艰难地摇了摇头道:“多谢殿下垂询,妾身自年初官卖为奴之后,就再无家人之音讯了。”
“抱歉,本王孟浪了。”李贞用力地握了握陈倩娘的小手,满脸子歉意地道:“倩娘放心,本王自会让人寻访,将尔之家人都接到京师,不必担心,一切都有本王在。”
听着李贞温和的话语,陈倩娘再也忍不住心头的委屈,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情不自禁地抱紧了李贞,低声地咽泣了起来……无论在哪个朝代,官卖为奴之家要想翻身几无可能,别说重新崛起了,便是一家人想要团聚也是种不可实现的奢侈愿望,当然了,能得李贞这么个名声显赫的亲王出手相助,陈家未必就不能有再起的希望,这令陈倩娘又如何不激动万分的。
见陈倩娘哭得如此伤心,李贞也颇为感慨的,轻轻地拍着陈倩娘滑嫩的后背,安慰地道:“不哭了啊,本王自会尽心的,再哭下去就成小花猫了。”陈倩娘乖巧地应了一声,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趴在李贞结实的胸膛上,真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一般惹人疼爱。
“尔父究竟所犯何事,为何会落到如此田地?”李贞想了想,还是直接问了出来。
“回殿下话,奴家实是不知,家父陈傅,本是杭州司马,生性耿直,并不贪钱财,妾身之家在杭州也算不得富庶人家,唯有小院一栋以牺身,家中除奴家之娘亲外亦无妾室,家祖父、母皆已过世,子息唯有妾身与一弟而已,便是家仆也仅有三数人,自去年初大难临头,妾身于惶恐中落难,幸得‘燕记商号’买下,否则妾身、妾身必无幸矣。”陈倩娘低着头,细细碎碎地解说了一番。
李贞原也没指望能从陈倩娘这儿得到准确之消息,此时听得陈倩娘如此说法,也并不觉得奇怪,毕竟这年月的官宦人家殊少会跟家人谈论政务上的事情,至于陈傅这么个小官李贞也没听说过,想来其所犯的罪也未必就能有多大,左右离不开贪墨或是遭政敌陷害之类的事儿,也就并不如何放在心上,打定主意回头交待“旭日”一声也就是了,自是不想再多问些什么。眼瞅着天色已然大亮,李贞实不想在这凝香院里多呆,省得惹出甚是非来,这便拍了拍陈倩娘的香肩,笑着道:“本王心中有数了,倩娘就等消息好了,回头本王自有安排的。”话音一落,抖开身上的锦被,便要起床。
“殿下,且让奴家服侍您。”陈倩娘见李贞要起,忙赤着身子坐了起来,紧张着要为李贞更衣,如此一来,完美的身躯便彻底地露了出来,那如峦的雪峰,嫣红的樱桃,盈盈可握的柔腰,平坦小腹下的黑草地,外带吹弹可破的玉肌,构成了一丝绝美的诱惑之图,看得李贞立马起了反应,只不过一瞅见陈倩娘大腿上那殷红的血迹,以及红肿的妙处,心又软了下来,温柔地将陈倩娘平放在榻上,拉过锦被将诱人的绝美盖了起来,柔声地道:“快躺好,本王自会料理的。”
“嗯。”陈倩娘乖巧地应了一声,拉紧了锦被,红着脸不敢多看李贞胯下那雄伟之物,那羞答答的小样子,令李贞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理会陈倩娘欲哭的眼神,三下五除二将衣物穿戴整齐,回过头来,戏谑地拍了拍陈倩娘圆而又翘的俏臀,贼笑兮兮地道:“本王先去了,回头洗洗,本王晚上可是不饶你了。”
见李贞说得如此露骨,陈倩娘羞得满脸通红,“嘤咛”一声将头缩进了锦被之中,整个身子都卷成了一团。
“哈哈哈……”一见陈倩娘做出这等小女人般的举动,李贞立时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大步走到房门口,掀起门帘,推开本就是虚掩着的房门,走将出去,人才刚走出门,入眼就见王凯领着几名小太监早已在院子里恭恭敬敬地站着了,而凝香院中竟无其他人在,心中顿时一动,一召手将王凯唤到了近前,面色平静地问道:“这院子尚住有何人?”
王凯昨夜背着李贞搞了些小动作,原本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深恐陈倩娘无法讨得李贞的欢心,从而连累到自己,此时见李贞心情似乎甚好,心里头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一听李贞发问,紧赶着回道:“回殿下的话,此院中原本尚有六、七名舞姬住于此间,昨夜奴婢已安排停当,所有人等都已迁到芳雅轩去了,奴婢事先未曾禀明殿下,擅自作主,请殿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