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教师苏定也点头道:“教师说的是,梁山贼人是朝廷缉拿的重犯,若是捉到他们时,说不得还能得一纸诰命,大伙便都有了出身。这一战已经折了两位公子,若再让沧州官兵把功劳夺去时,岂不冤枉。”
曾升点头道:“两位教师说的是,梁山贼寇也不过如此,若不是前日轻敌,我也不会输给那董平。”
曾长者见众人都看向他,想了想,才道:“计是好计,只是贼人头目众多,若把他们领进来时,不会成了引狼入室吧。莫要最后反而被他们趁势夺了我曾头市。”
史文恭笑道:“太公放心,贼人武艺虽然不错,但还没有能和我比肩的。况且那条小路崎岖难行,贼人也无法全部进来,而且他们一看中了埋伏,必然慌张,如何能挡得住我们围杀。”
曾长者失了儿子,却是不想再犯险,但是听得史文恭这般说,也觉得风险不大,便拍案道:“好,便依教师之计行事,各人回去检点兵马,杀败梁山贼寇时,必有重赏。”
史文恭看计策得售,当即告辞出来,往法华寺而来。
这法华寺便在曾头市东侧,为首两个和尚法通、法慧,原是一心向佛的,但曾家父子定居后,曾头市民风日益彪悍,曾头市上百姓有了主心骨,谁还愿意去信奉那虚无缥缈的佛祖,加上曾家五虎在曾头市横行霸道,附近村坊百姓都不敢再来曾头市礼佛,因此法华寺的香火便一日不如一日了。
法通、法慧二人早年在五台山习得一身武艺,到的法华寺做了主持后,他们也怕辽国铁骑来骚扰,把寺里和尚都教的一些拳棒。
二人眼看生活无以为继,又被曾家五虎诱惑,便再不守清规戒律,带着寺里和尚与曾家五虎结伴截杀入境辽骑,换取朝廷赏银。
时日长了,二人也早把清规戒律忘光,反而用银子买了几个青楼女子养在寺里淫戏,只有银子不够使时,才与曾家五虎结伴往边境捉一些辽骑去换银子。
曾家五虎看二人武艺不俗,又需要二人和寺里的武僧守法华寺的小路,因此倒也相安无事。
史文恭刚刚到的法华寺,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淫浪的调笑声。
如今法华寺早已没了香客,自然也没了知客僧接待,寺中僧人也都躲在后面淫戏。
史文恭推开山门,听着声音来到大殿,便见法通、法慧正搂着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烟视媚行的女子在那吃酒,旁边还有两个姿色略差些,一脸吃醋的在那里给二人筛酒。
二人看到史文恭来,赶忙起身作揖,请史文恭落座。
见过礼,法通便道:“听说梁山贼人攻打正急,教师怎么有空来此?”
史文恭笑道:“曾头市易守难攻,梁山贼人昨日攻了一阵,丢下几百尸体便撤回去了。不过看样子还不肯罢休,正四处打探曾头市情形,这一仗恐怕要打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