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仝看到宋江出城,也是迎了上来,只是脸色看上去有些不自然。
宋江与朱仝也是多年好友,看朱仝迎上前来,刚要拱手,便见朱仝猛然一跃,到的跟前,扭住他双臂,同时喝令两个土兵来绑了他。
宋江本能的挣扎一下,见挣不开,便喊道:“朱兄弟这是作何?若是哪里得罪了兄弟,只管打骂便是,宋江绝不还手。”
美髯公朱仝见宋江如此义气,顿时面庞一红,小声道:“押司休怪,朱仝也是不得已。这里人多口杂,到了前面我再和你细说。”
当下朱仝领着两个土兵,押着宋江,离了郓城县。
走了数里,看看前后没了行人,朱仝才亲自松开宋江身上绳索,倒头拜道:“刚才朱仝得罪了,押司见谅。”
宋江扶起朱仝道:“必是事出有因,兄弟快起来。宋江还一头雾水呢。”
朱仝起来,惭愧的看了眼宋江,道:“方才张文远和阎婆去县衙把押司告了,说昨夜有一个汉子去找你,两人商量要等济州拨下兵器后,拉兵马去梁山入伙。又怕你新招的兵马和梁山强人在县里闹起来,因此让我把你解到济州,交给知州大人审问。”
宋江一听,勃然大怒道:“我说昨日那贱人怎想起我来了,原来是要诬陷于我。走,我们回去和她当面对质。”
朱仝拉住宋江,无奈摇头道:“我已和知县说过,只是他们都已认定你必然和梁山强人勾结。而且前些日子梁山强人洗劫县城时,你正好回乡,不能不让人怀疑啊,而且县里很多人都知道你和晁盖有交情。”
宋江闻言,一愣,道:“那日我告假,是知道济州很多泼皮都在给晁盖传递消息,因此你和雷横一去济州,我便知道晁盖一定会得知消息,来洗劫县城,因此才躲回乡里,怎能因此便说我和晁盖勾结。”
朱仝道:“便是如此,你最少也是知情不报,还是逃不过责罚。晁盖一伙人先是劫了太师生辰纲,然后又洗劫郓城县、东平府,正是朝廷缉拿要犯。上下官员正愁无法剿捕,一旦你和他们沾上边,必然被他们当成梁山头目邀功,性命难保。先远离了郓城县,好歹逃得性命。”
宋江听得朱仝要放他,赶忙道:“我若走了,须连累兄弟,恐怕罪责深重。”
朱仝笑道:“我便是放了你,也罪不至死。况且我又没父母挂念,家财尽可托给雷横变卖,在衙门上下打点一番,决计受不了多大苦。倒是哥哥可有何去处,宋家庄是决计不能回去了,你一旦逃走,知县必然派人去宋家庄搜捕。”
宋江无奈摇头道:“我一时也不知该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