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过药碗,叹道:“哪等得到几年?”说罢,这才将碗递到嘴边,喝了一口,嘀咕道“这太医开的药怎么总不见好?”
沈择也叹口气,劝道:“太医再三嘱咐,请官家安心静养,但陛下总是日夜操劳,便是华佗也没法开个药到病除的方子。”
赵谌充耳不闻,喝下药后,又看了一阵地图,感觉后前发冷,鼻涕流个不停,这才回到榻上。沈择上前替他盖好被子,脸上现出忧色,就立在榻前等了一阵,见皇帝沉沉睡去,这才轻手轻却地出了门,侍奉在外头。
“沈都知,赵相来了。”一名内侍轻步入内,到沈择跟前说道。
“这时候来什么?真不晓事!他说了何事么?”沈择皱眉问道。
那内侍将头凑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说是北面来人了。”
“嗯?女真?”沈择诧异道。见那内侍点点头,他也狐疑起来,这都快过年了,女真人还遣使来作甚?要知道,这仗一打,就不存在外交关系,难不成来贺新年?
“官家需要清静,你去告诉赵鼎,今天甭来了。”沈择道。内侍领命而去,刚一走,就听到宫里传来皇帝的呼声。沈择慌忙入内,只见皇帝用手肘撑着榻,抬起半个身子,问道:“你们在外头嘀咕个甚?”
“中人说些琐碎小事,不想惊扰了官家,有罪。”沈择搪塞道。
赵谌眉头一皱:“你休诓骗!是不是朝中有事?外头谁来了?”
“回官家,真没有,躺下吧,这见了风,容易凉。”沈择继续敷衍。
赵谌喘息着,挣扎要起来,沈择一见,没奈何,只得道:“赵鼎来了,小奴已经使人叫他回去,有事改日再来。”
赵谌一听,就责怪道:“你呀,不知轻重,赵鼎是首相,无事他能来么?快,召他进来。”
沈择很为难,赵鼎的作风他还不清楚,这一进来不知道又谈到几时,正犹豫,见皇帝有些不耐了,只得安抚之后,外出传唤赵鼎。
不一阵,只见身上还有几朵雪花的赵鼎快步入内,执礼道:“臣赵鼎,叩问陛下安好。”
赵谌挥挥手:“给赵卿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