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正臣兄所言有理。反正下雨,我军也不必冒雨攻城,等他两日便是!诸位信不信,两天之后,张俊必然再派人来敷衍!”马扩亦笑。
众将闻言皆笑,徐卫也忍不住笑道:“罢了,就这么办吧。”
马扩立即收起笑容,正色道:“相公,齐武这个人虽然不算甚么,但卑职建议,相公单独见一见他,许以重利,他若能在城中内应,可免去我军不少麻烦,也省得士卒枉送性命。”
“怎敢劳宣抚相公大驾?卑职去见他就行!”徐成主动说道。
徐卫思之再三,摇头道:“还是本帅亲自去。”
齐武被拖离牙帐之后,被看管在一处堆放兵器的帐篷中。天色将晚,帐中甚是昏暗,他心中又极度恐惧,不知生死若何,正惶惶不安时,帐帘掀开。只见一个身着铠甲,未戴头盔,掌着一盏灯进来,不是徐卫是谁?
齐武慌得一跃而起,俯首道:“相公。”
徐卫也不作声,将那盏灯放在地上,拿脚踹了踹面前一捆东西,知道是枪杆,遂坐了下去,随口道:“坐下说。”
齐武却不敢:“徐宣抚面前,哪有小人坐的地方?小人还是站着吧。”
第五百七十九章 里应外合
“你愿站就站吧。”徐卫也不勉强。停了片刻,他继续道“打开窗说亮话吧。之前本帅投书城中,已经说得很明了。你们泾原军当年在鄜州惨败,被围困于大山之中。姚平仲突围而走,你们却没逃掉。虽说降金于节有亏,但也确实是走投无路。这一点,本帅是知道的。”
齐武缓缓跪下去,眼中似有泪花,哀声道:“宣抚相公今日一言,叫降金的泾原弟兄情何以堪呐!”
“如今本帅亲提大军来复旧疆,张俊冥顽不灵,执意抵抗,这是自寻死路!天也容他不得!”徐卫肃色道。
齐武连声称道:“是是,宣抚相公所言在理。”
“你虽奉他之命出城,然能说破他计谋,也算有功,起来吧。”徐卫缓和语气道。
齐武再次一拜,这才起身肃立,俯首道:“不敢相瞒徐宣抚,我们泾原军自老徐经略相公执掌帅印时就追随麾下征战,后来徐大帅接任,待我等甚厚。大帅去世的消息传到鄜延,泾原军旧部莫不悲痛。今宣抚相公提虎狼之师来收延安,城中泾原旧部人心思归,小人若得回城,必多方联络作为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