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有话说!”齐武歇斯底里地吼道。
刀在他后颈上方一拳处停下,徐成并未撤刀,沉声道:“说不通,你人头落地!”
“张俊是另有打算!并非真心投降!”齐武闭着眼睛大喊。
徐成脸上一紧,蹲下身去,揪了齐武头发,切齿道:“你给我记住,你全家都在泾州,敢耍手段,就是宣抚相公不说话,我也有办法!”
“是是是,小人句句实言,并无半点虚假!”齐武语带哭腔。
“去你娘的!先前当我叔父面,你说了一堆的假话!你这厮留不得!”徐成说话间,又举起刀。
“小帅听我一言!张俊铁心不降!派小人出城,不过是缓兵之计,他正征发全城民夫加固城防!被西军攻破的城北大门,正在里间修瓮城!还有,还有……”齐武已经被吓破了胆,什么底都抖出来了。
在他嚎叫时,徐成已经还刀入鞘,啐了一口,哼道:“留着给宣抚相公说罢!”语毕,命士卒押了他再入帐去。
“宣抚相公,这厮还有话说!”徐成回到帐内,大声说道。
齐武伏在地上,不等任何问,合盘托出道:“张俊派小人出城,原为缓兵。他已强征了城中男丁加紧修缮。除城门封死以后,更在里间加筑瓮城。还有,宣抚相公前两次劝降书,都被他当众扯碎!还有还有,昨日晚间,城中部队哗变。作乱的也是原泾原官兵,张俊被砍中一刀,但很快弹压下去,挑头的将官都被处死!现在城中人心惶惶,军无固志!小人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徐卫眼睛一眯:“张佰英既然派你出来,你该是他心腹之人?”
“小人被徐大帅招入军中后,就一直隶属张俊部,相随多年。”齐武全身被汗学浸透,真如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徐卫没再问,趁着这个当口,王禀插话道:“张俊派你来,可说过几时开城投降?”
“回长官,张俊既为拖延,哪有期限?只让小人提出条件,想慢慢磨。”齐武知无不言。
“什么条件?”徐成问道。
齐武一时哑了,被这么一吓,他还能记得住那许多条条款款,又恐久不说话招来祸事,慌张道:“左右,左右便是在徐宣抚提出的条件上,再加一些!来来往往谈几回,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