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病,何事?”徐卫皱眉问道。
杜飞虎神情凝重,沉声道:“相公,情况不对头!”
这句话惊得紫金虎连牙疼也顾不了!杜飞虎此次率少量骑兵跟随主力北上,这段时间,他一直充当着游骑侦察的角色,现在他说情况不对头,莫非……
“说!”徐卫弹了起来。
“上午,游骑在府城极北探到有异常,卑职闻讯后,亲提四百骑巡视,但见有百姓扶老携幼自北而来,士卒询问,自言乃平戎寨人,到处传言夏军将至,因此逃亡。”杜飞虎道。
徐卫双眼鼓起,震惊不已!夏军!党项人!!
“平戎寨在延安西北一百七十里外,距此已不远,夏军突来,其意不明!”杜飞虎继道。
徐卫鼓起腮帮,缓缓吐出一口气:“不妙,党项人这个时候来插一杠子……”
杜飞虎见宣抚相公脸上阴晴不定,也不便多说什么,一阵之后,听得大帅道:“叫吴玠来。”杜飞虎领命而出。
徐卫在帐内不安地游走,事出突然,他一时也难以判定党项人的意图。是混水摸鱼?趁宋金大战,他来个渔翁得利?还是因为金夏之间的君臣关系,所以发兵援韩常?这两种情况,无论是哪一种,恐怕都对西军不利!
我积蓄力量多年,如今大举反攻,偏生在这关头,党项人出现……
“宣抚相公!”吴玠匆匆入帐,看得出来,他已经从杜飞虎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也是惊疑难安。
“晋卿,这回真不知是福是祸了。”徐卫满面凝重。
吴玠点点头:“正是,夏人突来,实在难以判断企图啊。”语至此处,略一停顿,即分析起来。
“一种可能,就是因为金夏两国的君臣关系,夏主奉金帝诏,派兵援延安!”
徐卫思索片刻,摇头否定道:“这个很难圆说,自宋金开战以来,夏国一直作壁上观,几无插手的行径。这几年,金夏关系不睦,夏主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如此积极?”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吴玠倒抽一口冷气。“鹬蚌相争,渔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