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数千人,架座桥根本不费事,徐九这是缓兵之计,拖延对方进庄。”张庆说道。
马泰也不多话,往掌心吐了口唾沫,扛起那柄半人高的板斧,高高举起,大吼一声,对着桥桩一斧劈下!那结实的木桥一阵晃动,好些人变了脸色,马二这厮怎地有这般气力?当马泰第二斧劈下时,木桥轰然塌入水中,溅起高高的水花。
杨彦颇有些嫉妒的看着马泰,第一功竟让这胖子抢去了。正郁闷时,便听徐卫说道:“杨彦,你带二十个人,从村东到村西,挨家挨户的往山上赶,别让他们带任何东西,时间就是生命。”
杨彦一听,老大不乐意,本来想着杀贼呢,怎么派我去维持秩序?这不是大材小用么?
“只有你,能震得住。”张庆无奈的添了一句。话刚出口,杨彦已经撒丫子飞奔而去,不多时,使听得庄里锣声响成一片,杨彦声音远远传来“贼来了,快逃上山啊!晚了没命了!反正是被杀,再不走我一刀结果你全家!”
“徐九,接下来怎么办?”有人问道。
徐卫望着夜色中的徐家庄,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大惊失色的话来:“去庄里放火。”
戌时,原本鸡飞狗跳的徐家庄归于平静,整个庄子一片死寂,不见半个人影。就连平日聒噪的看门狗都缩在屋檐底下,一声不吭。天空中的月亮躲进了云层,似乎预感到了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突然!几点火光在庄中跃起,渐成熊熊之势。不多时,从村东到村西,徐家庄仿佛被火海吞噬。熊熊烈火,将天空,映成一片奇异的血红之色。
就在此时,徐家庄外那条小河对岸,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夜色之中,百十骑飞驰而来!他们的身后,一片黑幕席卷而至。马,喷着鼻息,人,喘着粗气,几千道杀意渐浓的目光全部投向了大火中的徐家庄。
一骑奔至河边,勒住缰绳,战马不住的划着蹄子。马背上的人,三十开外,头戴一顶铁盔,身穿一件山文字甲,手提长矛,面部削瘦,鼻梁极高,双眼往里深陷,那双野狼般的眼中,闪射出恶毒的光芒。
又一骑奔至他身旁,马上之人年约五旬,却作文士打扮,着轻葛衫,戴逍遥巾。望着一片火光的徐家庄,紧锁着眉头。赵大和祝虎两人至今未归,不知是生是死,这徐家庄的人倒是硬气,宁肯自己一把火烧了,也不让我们得到分毫,着实可恶!
那手提长矛之人扭头见文士一脸晦气,大笑道:“先生不必恼怒,这乡下野地方,都是些村妇,入不得眼。待攻破夏津,自有那细皮嫩肉的小娘们,供先生享用!”
那文士听罢,也笑道:“哥哥休说,前日破武城县,那正拜堂的新娘不也被哥哥搞得半死不活么?”
两人相视狂笑,直听得数千贼众欲火冲天,直吞唾沫,巴巴等着攻破夏津,好好乐子一番。这么一想,心中更急,盼望着两位寨主赶紧下令,直扑夏津!白花花的银子,白嫩嫩的胸脯!
“咦?”文士突然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