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年轻貌美的女道士被展铭压到墙角,展铭左手肘顶住其脖子,右手拿着钱袋问:“这位道长,这是怎么个意思?难道三霞观都是尔等宵小之辈?”这就是欧阳搬用俗称掉钱党的伎俩。掉钱党多用于诈骗、抢劫和讹诈,对贪图小便宜之人有着百打百中的准确性。
女道士惊惧道:“居士,有话好说。”
“当然好说。这边有十贯交子和散碎铜板四百文。打听个事,说了不仅这事就这么算了,而且钱袋也归你。”
“居士请说。”还有这等好事。
展铭问:“前些日子你们是不是在山下救得一名哑女,她现在在哪?”
“她?她被观主安排在后院,平时就是砍柴,煮饭。”
“带我去后院。”千万不要小看一座女观,里面不排除有江洋大盗这样的能人。虽然机率很小,但不能不小心。
于是展铭变成了这女道士的哥哥,没有任何阻挠地来到了内院。内院是群女道休息的地方。厨房、厢房、洗刷等生活都在此地进行。这还是小观,如东京的广德宫,里面有四分支,每个分之有几百人,生活了几十年,人还未必认全。
入了内院,女道士和弟子们一打听,领了欧阳朝最左边一间厢房而去。还没走近,那厢房打开来,一名粗布打扮的女子走了出来。其和展铭眼神一对大惊,立刻扔了手中的水捅就跑。展铭看得真切,这不是完颜兰还是谁?喝道:“哪里走!”扔下女道士追了过去。
回马枪展铭追到一个圆形拱门,正准备确定完颜兰逃的方向,一口短剑从左边斜刺而来。此招为反手,力量甚足,展铭因为暗访,并没有携带兵器,当下一看,脚步一停,身子后仰避过这一刺。但如此反常规的动作,人体自然是受不了,展铭腰间一疼,闷哼一声,想是闪了腰,追之不及只能目送完颜兰进入另外一个圆形拱门离观入了后山。
完颜兰入山奔驰,突然急停。凝视不远处那片山林,衙役们的衣角隐约看见,冷冷一笑转身就走。
展铭惹起的小骚乱,引来了观主的质问。欧阳很上道的再奉上一百贯,观主无视,也不问缘由,要求欧阳等人立刻离开三霞观。欧阳担心事闹大,那即使抓住完颜兰也捞不到好处,只能是赔罪几句,离开三霞观。
出观后,展铭叹道:“这完颜兰手上功夫多是马战演变,但是乱而不慌,倒是有几份大将风度。”
“报!”一名衙役道:“贼欲入后山,我等被其查踪迹,贼折返而回。”
“不好办了,惊动了她。”
白莲道:“大人,这事观主定然要过问。如果知道其的身份,有可能将其驱逐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