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宽敞。”他说的是实话,别的地方都很拥挤,惟独欧阳这桌,就两个人。
欧阳挥手:“没事!”
“呵呵!”汉子呵呵一笑道:“还是读书人明白事理。”
“看兄弟是外地人吧?”
汉子点头,把欧阳的酒拿过来喝了一大口:“好酒!要说你们阳平人就是富裕,这边坐的没酒也有肉。看其他地方,还喝酒吃肉,都是吃了这餐没下顿。”
欧阳摇头:“据我所知,并不是这么糟糕。自从新皇登基,废了花石纲。少了额外的税赋后,百姓生活还可以吧!”
“可以个鸟!”汉子忿忿道:“你就说我家那八百里水泊。说是太上皇收的,我们还以为换了皇帝能还给我们。没想到还是一个鸟样。去割一个莲蓬,卖三文钱,就要上一文的税。你们说,吃什么?更可气是,州里那些鸟官,在其中还要再加下水税。一艘乌蓬船碰水一次就要一百文。这运气不好,鱼没打着,还得贴钱进去。”
甘信问:“那没钱呢?”
“抓了,逼你家里人找钱给你还债,或者直接把船充公。”
欧阳道:“你这事得去找皇家报啊!让他们帮你们说说。当今皇上最看不得这事。”
“去他妈的,我刚去了,门都没让进。说让我去什么接待处。老子是来说事,不是来借贷的,当场我就把桌子掀了。”
欧阳笑眯眯问:“砸到人了?”
“哈哈!砸到了两个,还一个叫什么总编的女人,吓得尖叫一声,搞得我都被吓一跳。”
欧阳喝口酒淡淡问:“宋江是不是就在附近?”
“你?”
说时迟那时快,欧阳趁汉子一愣,抽取甘信长凳子,身子旋转反身砸在汉子背上。但这一砸,欧阳大惊,板凳被砸断了,但是那汉子只是被打退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