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先别骂,他们是定了契约。上面有一条写到,如果场方要求加班,雇工除病外必须执行,否则扣当月五成工钱。多请人他们就要多付工钱,这些人已经将一个工人当两个甚至三个人使。”
“哼!原始资本家的嘴脸这么快露出来了。”盘剥劳动力,压榨工人的剩余价值。最重要是因为工人多,岗位少造成这现象。
“现在更糟糕是,阳平所有手工作坊,什么烧窑、码头都这么干。前些日子,有个女工累流产,丈夫还跑去场子闹,砸了几台纺车,结果被场子里人打一顿,押到衙门来了。甘大人头疼万分,最后无奈按照宋律仗责那男人。甘大人说,他也很同情这些工人,但是契约都是那些雇工亲手签的,他也没办法。”
“这种事在我意料之中,但没想到这么快暴发。”欧阳道:“你去和苏老爷说一声,晚上我去拜访他。”
“是!”
……
洗个热水澡就是舒坦,欧阳一拉官袖喝道:“升堂!”
下面跪着苦主,那个死了儿子的父亲只会喊冤枉。欧阳摇头道:“来人!”
“在!”衙役抱拳而出。
“抓酒场场主。”
“是!”
酒场老板叫张德民,别说是他,不少干了昧心事的人一听说欧阳回来都叫声不好。他们是知道欧阳的处事风格。张德民很快被抓回来,跪在堂下面,咬紧牙关,围观的人甚多。
顽抗?欧阳漫不经心道:“按照宋律,这人死了不仅活该,而且还耽误了张老板您的生产进度。张老板怎么还那么好心贴钱,应该递状纸向死人的家里要赔偿啊!”
“大人明见!”张德民大喜。
“这么吧!你是想本县和你讲道理,还是想本县和你不道理?”
“这个,自然是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