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点点头,龙袖一挥,示意许大人退下,接着又道:“诸位爱卿,有什么重要的事启奏吗?”
他语一毕,安王立刻从位置中站出。抱拳道:“皇上,臣弟有事启奏!”
老皇帝脸色略有不快,这安王什么货色,他当然知道,又不知要出什么馊主意,淡淡道:“王弟请讲!”
安王不紧不慢道:“皇上,大荆皇族的皇陵已多年未修筑,先祖的太庙中的佛像也是陈旧不堪,还望皇上能下旨将皇陵翻新,佛像重新镀金。”
太庙位于大荆皇宫前广场的东北侧。是大荆历代皇帝祭奠祖先的家庙。占地三百多亩,整座太庙根据“敬天法”的传统礼制建造的。高大的佛像有好几座,若是全部翻新与镀金,这花费的数目可是大得惊人。
还真是个阴险家,看似是为大荆先祖,其实想挖空大荆的国库,让大荆无力与匈奴一战,也许还能从这大工程中捞一把,赵子文站在角落,却将这安王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耳中,分明就想陷大荆于水深火热之中。
如今大荆国库本就是空虚,还要花费如此大的数目,简直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老皇帝眼神飘忽不定,他若是拒绝,显然是对先祖的不敬,答应的话,到时对匈奴,国库无银两,这又该怎么办?
“皇上,皇陵破旧,佛像陈旧,难道你忍心,眼睁睁地看着皇家历代先祖安眠于此地吗?”安王演戏精湛,眼角泛着泪光,声泪俱下,让任何人听得都为之感触。
与安王对立的怀王,此时脸一阵青,一阵白,他也没想到这安王会出这么一个损招,他若是阻拦,也会被看做是个不肖子孙,只得咬着牙,没有出声。
秦观与苏轼等一批大人暗自恼恨,这安王做的真够绝的,皇陵与太庙确实破旧,可如今大荆国力衰弱,哪有银子去翻新?
老皇帝浑浊的眸子冷光闪烁,刚才“深情”的表演更是逼得他无法拒绝,他注意到角落的赵子文,仿佛找到救星般的微微笑道:“夏文,你对此事作何看法?”
赵子文半靠在角落中,见老皇帝叫他,连忙上前抱拳道:“草民夏文参见皇上!”
老皇帝挥一挥龙袖道:“免礼,你说说对此事的看法吧。”
赵子文笑道:“草民认为,安王做法完全正确,皇陵历代先祖为我大荆做过贡献无数,我们理应如此!”这一句让满座皆惊,秦观与苏轼瞪大眼睛相视一眼,苏轼忍不住在秦观耳边道:“赵将军怎么变糊涂呢?”
李格非也是打量着赵将军,非常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站在安王一边,性格急躁的怀王气的老脸一白,恨不得冲上前去,揪住这书童的长衫,问个究竟。
安王眼中满是得意的笑容,这个损招还真是没人敢拒绝,安王党派的官员更是轻蔑地看着这书童,还真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