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少明脚步一顿,他指的无衣吗?如果是无衣,这倒是欠他一个人情,如果不是无衣,这里除了无衣一个女性之外,难道还有别的女人?不是他想干那事,而是赈灾是一件非常严肃的大事,怎么可以一路上金屋藏娇呢!他朱少明也只带了无衣,但这是只能观赏不能靠近的一株雪莲花呢!他可是知道无衣的手段之利害,可不想再轻易以身试险。
王振与钱回虽为中那黑釉之毒,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休息,脑海中依然不时回想起在丛林发生的那一切,它就像梦魇一样紧紧缠住他的咽喉,他想呼喊救命,可是发不出声音来,他想招手示警,四肢早已吓得瘫软无力。
“王公公,你与钱大人过来一下,我有些事想跟你们商量一下!”走近两人跟前的朱少明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这事不宜久拖,而且现在时辰也不算早了,必须早作决断,他们还要赶往涿州驿站休息,兵贵神速,地上还躺着受伤和中毒的病号。这是一个很严峻且必须面对的问题!!
王振面色发白,嘴唇发青,手指不停的颤抖着,呆呆的别过头盯着朱少明看了好大一会,这才捅了捅与他无异的钱回,他们俩个可谓是同病相怜,那狗日的黑蛇专门找上了他,苦于无奈只好将钱回推来做替死鬼,可是那黑蛇也怪了,就是不咬钱回,一门心思要与他决一死战。
三人慢行到铁木所站立的地方,朱少明使了个眼色,立即有士兵将他们四人围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圆圈,从现在开始,他们所要商议的事情涉及到此次西行能否按期安全抵达。
一个女子好奇的向着人墙里张望着,她想找状元朱少明,可是刚刚那位将军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告诉她,还非常生气的走开了,这让林敏觉得他应该是一个房事不中用的男人,不然见到自己还垂头丧气的呢!城里的女人虽然屁股大,膀子粗,可乡下的妹子那风味可不比城里的差多少,他林敏皮肤白皙清香,寨子里哪一个男人不垂涎她的美色,就是先前在树林子里,那道貌岸然的军师还与自己行鱼水之欢呢!
“王公公,我们遇到了困难,也遇到了一个摆脱不掉的毒瘤!!”朱少明率先开口,他是主帅,王振是副帅,虽然王振只是挂名出来游玩或是敛财,但必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朱状元,有你在,还会遇到什么困难,咱家这一路上托了你的福,差一点就去见阎王爷了!”王振环顾了四周,一颗心才放宽。胆子也跟着大起来,如果不是你朱少明非要过这片鬼树林,咱家会成现在这个样子么?你现在还好意思说风凉话,有麻烦,有麻烦也是你惹起来的。
王振这一番话说出来就有些伤人了,摆明了是不给朱少明面子,朱少明将目光移到钱回身上,钱回眼观鼻,鼻观心的直视着自己脚下如老僧入定般默不作声,你们主副帅不和,你看我也没用,我还巴不得你们不和呢!这样一来,可以分散你的注意力!不过,你朱少明的命倒是很大呀!!这都能让你活着回来,他很好奇在树林里发生了什么事!而你又到底使了什么阴谋诡计?
“铁将军,你有什么看法!!”朱少明只好注意力再一次转到铁木身上,素闻你铁面无私,如今看来,似乎传言不怎么靠谱呀!有人还在京城里唱戏,说他是长着三头六臂呢!这些鬼老子净知道瞎掰,就是掰也要掰出一点名堂出来呀!说他三头六臂,你奶奶的,老子又不是奥特曼脚下踩着的怪兽,也真敢往这里想啊!
铁木本来不想发表自己的看法,既然朱少明已经问到他头上,他就说说也无妨。“朱状元,我想先请你解释一下,与我们相隔了百来米开外的那一群服饰怪异,面带头巾的人是什么人?”
钱回心里咯噔一下,根据铁将军的描述,那装扮不正是土匪们惯用的装束么?他们怎么会出现在百米开外,又是从哪里来的,想干什么?难道说朱少明勾结土匪欲抢夺这次的官银?对,一定是这样的,那自己的处境就有危险了,不行,得小心与他斡旋,只要回了京城,他朱少明就是他脚下踩着的丧家之犬。
王振听闻铁将军之言,仿佛找到了反击的把柄,先声夺人道:“朱状元,你勾结土匪,欲抢赈款,被我等发现后一不做二不休的想谋害与我等,回京之后,你,就等着皇上将你大卸八块吧!哼……”
王振很清楚,仅凭自己的一面之词是无法让皇上下达圣喻处置朱少明的,此时他说这番话的意图不过就是想让膈应膈应朱少明,你不是一直都看我王振不顺眼么?咱家今天也让你尝尝这不爽的滋味。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朱少明有几分小聪明又能奈我何?
“王公公,事情还未有弄清楚明白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妄下结论,朱状元是主帅,先听听他怎么说吧!”铁木心里很清楚,朱少明和他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上的,如果朱少明遭到打压,接下来的第二个目标就会是他,与公与私他都有出言反对的理由。王总管说你朱少明勾结土匪欲抢赈款,将来告到皇上那里,你朱少明不死也会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