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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在位时,有好多人都胡乱猜测朱少明的爷爷是被宣德先帝赐酒毒死的,是因为其功高震主,是因为其居功自傲,是因为其……但是了解详情的严毕知道,他并没有死,反而活得很潇洒,虽不能与常人一样和亲人共享天伦之乐,但是有些人其干的一些事注定其晚年只能低调的隐姓埋名过完下半生。

……

朱凌志眼睁睁的盯着翠碟挥泪奔跑时的无助与彷徨,他心里有种负疚感,如此对待一个和儿子好的女孩,近乎残忍的‘规劝’只会让其更恨自己,哎!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人都走了,谈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他朱凌志是没用,但是绝对不会亏待每一个在他手下的人,这是原则,哪怕苛求自己,苛刻自己也不能。

朱凌志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翠碟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他一个姑娘家什么都没带怎么过下去啊?朱凌志忙回头扒拉开朱府大门,急急忙忙冲出去,看到的仍是一成不变的大街,有人欢笑,有人悲伤,却望不穿那一抹令人心碎的凄艳身影,朱凌志发现他冲到大街上,行人便会立即疾步绕开他走,不愿与他粘连一丁点的关系,说起来这些人的行为让朱凌志感觉非常的寒心,朱家武士没日没夜的训练为了什么?为的就是这一方百姓的安宁,少明开作坊做什么?为己谋利是一方面,但是试问每家每户哪家没受到作坊的恩惠,扪心自问,他们现在做的……罢了!就当是喂了一群白眼狼。

“驾,驾,驾!”马夫抽动着鞭子赶着马儿在大街上奔跑,而方向正是冲着朱凌志站立的方向疾驰而来,这倒是有些出乎朱凌志的意料,现在整堡的人都害怕与朱家沾上关系,怎么还有人自动的黏上来呢!人都说,患难见真情,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马车里的人是谁呢?

“吁吁!”马夫紧急的勒住了马儿,这朱老爷也真是的,要不是他的御马技术好,朱老爷现在已经胸腔多少根肋骨已经开始断的一半一半的。马夫不停地拍打着胸脯,他是一肚子的火气,但是见到朱老爷那张无神的脸时,满肚子的怨气也都化为泡影,朱老爷这是何苦呢!现在朱公子也只是被关在天牢里,说明还好好的!朱老爷现在这个样子,哎!

张季张员外从马车上急急忙忙地跑了下来,拉着朱凌志就往朱府里面走去,他要与朱老兄好好商量下对策。明贤居他张家在里面也是有干股的,如果朱公子真出了什么事,很多事情都需要提前做好安排。眼下他火急火燎的来找朱老兄并不是为了生意上的事,这个时候比宜谈钱,辰时之际,儿媳妇哭哭啼啼的跑过来说,贤儿带着朱家的丫鬟去了京城,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能不急嘛?

“张员外,你这是?”朱凌志阴沉着脸道,从张员外一出现,便是又拉又扯的,他想做什么?不会也是觉得朱家现在随着少明的入狱而来逼宫的吧?如果真的是这样,说什么以后两家再也不会往来,上一次你儿子拿毒药毒我儿子的帐老子还没跟你算。

“你早上是不是走了一个丫鬟?”张季盯着朱凌志严肃地问道,他必须要将事情弄清楚,因为这涉及到家庭的和睦,儿媳妇现在哭得昏天地暗,可是肚里还有张家的种啊!她这么老哭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你怎么知道?”朱凌志眼神一凛,翠碟前脚刚走,这张员外后脚便至,这里面有文章啊!可是翠碟走了的事张季又是如何知道的!朱凌志拉着张季来到了会客厅,吩咐了老管家朱离一声,给客人上茶,尽管朱家的下人走得七七八八,基本的正常还是可以维持。

“朱老哥,你先别管我如何知道,我儿子带着你府上的那个丫鬟去了京城!”听到这话,朱凌志心中的意外豁然开朗,一切不能解释的事情也都能解释的通了,翠碟去向夫人辞行,因为夫人曾经是她的主子,但是翠碟却没有说出实情,而是只说了是辞行,夫人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到自己叫她到门口,为她践行,她走的是如此的干脆利落,走得是如此的坦荡荡,身上紧穿着一两件衣服,别人的一针一线都没有从朱府里带出去。

张贤对于这个事实他倒是能够理解,只是怕儿子这一去凶多吉少,所以才来找朱老哥商量对策,看看是不是能通过钱在京城里打点一二,也好让俩人在路上免受一些苦。至于其他的等度过了难关再来考虑,君子不乘人之危,朱家现在的局势不算明朗但也不算十分恶劣!只是同为父母者,其间的那种担忧担心的疼痛让这个坚强的男人不得不刻板着脸来面对这噩梦般的现实。

“什么?翠碟去了京城?”突然一声女声的出现吓了张季一大跳,从进朱府到会客厅,行道上积满了落叶无人打扫,就是这喝的茶,味道也失去了一份醇美。王美凤本是经过这里,偶然听到张员外说翠碟与那张贤一起去了京城,这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如果此言是真实的,那么她对翠碟的不闻不见似乎太残忍了,她是向自己辞行,更是一种宣誓,宣告她对她的爱,可她却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强行忽略了她内心的旁白,这个傻丫头,真傻!

张季点点头,他不知道那个丫鬟个朱公子什么关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肯定不一般,试问一个女人能为一个男人奉献得连命都可以不顾,这是爱到何种程度的爱,这是一种纯洁到比雪还白的爱,它已经超越了生死,打破了身份的界限,为了心中所爱义无反顾!

第一百八十九章 尚方宝剑持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