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不紧不慢的去往宁庆门的路上,前面的太监开路,后面的两个老头在你来我往的逗着乐子,好不开心,黄眉太监有些羡慕地看着这两个太皇太后倚重的重臣,因为那银票的缘故,黄眉太监对朱太师的好感是油然而生啊!看来这两个老臣的心态都很乐观啊!
……
宁庆门。
进入皇极门就来到了宁寿门前的庭院,庭院很宽阔,在四周种有松树,以表示它为太上皇使用的特殊用处。宁庆门位于庭院北面的中央,五开间面阔,单檐歇山式屋顶,下面是一层白基座,基座前面有三条台阶,中史是御道,大门东西两侧各有影壁呈八字形摆开,门前左右还有鎏金铜狮两座,整座大门从形制到规模很像后三宫的乾清门。
朱祁镇在王振的陪同下,在宁庆门里缅怀着先帝!先帝宅心仁厚,对万民造福的功勋就是请一千个和尚来诵经念佛也歌颂不完,从小他就立志长大了要做先帝那样的明君,爱民如子,只是先帝早早的就离开了他们兄弟俩,朱祁镇还有一个弟弟,叫朱祁钰,先帝遗诏里封他做了郕王。
第一百五十九章 闻名不如一见面!
同一时间,胡无衣也在和那赌场的掌柜暗暗较量着,即便胡无衣没有喝那茶水,想必一个偌大的赌场,不可能就这点小把戏吧?那么后招在哪?杀招又在哪?她是怀揣着深深的诚意来请求蛇王的,如果蛇王的某些手下手不干净,她倒不介意砍下一两只煮煮蛇羹。
“姑娘,我们赌场打开店铺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二字,不知姑娘此番前来,意欲何为?”中年男人说了几句,他黑框子里凹陷的眸子散着森冷的光芒,一个小丫头片子,真当此地是你家开的,想来撒泼就是能来撒野的么?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界,这可是蛇王掌管的赌坊,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谁敢不给蛇王面子,小到市井小明,大到王公贵族,来来往往中,有谁不是深含几分敬意前来拜会蛇王。
“蛇王!”胡无衣轻吐出两个字,这个中年男人给人的感觉很不好受,这是一种被毒蛇盯住的感觉,其静静的在一旁窥视着你的一举一动,若是察觉到时机到了,那便是被猎捕者的死期,可是他胡无衣不同,她是锦衣卫里的人,她有依仗,出去锦衣卫这个身份,她的独门绝技绣花针绝对是江湖中排的上号的绝技,这一点,严毕深知,所以……
中年男人大惊,早知道此女子来赌坊目的必不单纯,若是不然,为何要赶走其他的赌客,人多眼杂,蛇王他老人家也不希望有人打搅到他,可是这个姑娘,想见蛇王就是能见到的么?蛇王如果人人都能一见的话,那岂不是和栅栏里的戏子无异?任人观赏而五所求,这不是蛇王的宗旨,更不是蛇王的目的。
想归想,面上依然露出不解的神色,道:“姑娘,杜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蛇王蛇胆的!鄙人实在听不明白!”既然她是来找蛇王的,那么肯定知道规矩,一般品级不够的想见到蛇王,绝对是痴心妄想。让蛇王能约见之人必是大忠大奸大恶之徒,在蛇王的眼里,这些人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值得一见。
“砰!!”胡无衣将锦衣卫的牌子嘭的一下按在了桌子上,震得屋子里响声如潮,来来回回的不绝于耳。这声响也惊动了外面守着的那几个壮汉,他们探进头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中年男人手一伸,那几人鱼贯退下,被拉动的门帘依然安静的摆动着,其摆动的幅度也在逐渐的减缓,直到平静下来。
中年男人低垂眉眼,睹了一眼那桌子上已经凹下去的一个凹痕,心里一惊,就冲这份功力,也足可见到蛇王了,他也是习武之人,知道内劲的珍贵,非有缘人才能练成内劲,一般的凡夫俗子顶多也就能练就一层内劲,想上二层,有人皓首穷经一辈子都未能如愿,可见这内劲的难易程度,而面前这个姑娘,轻而易举的就使出了二重内劲,这不得不惊起他的惊骇之意,实在是骇人听闻。在观那凹痕上的勋章,黑色的眸子紧的一缩,如果这没猜错的话,便是那锦衣卫指挥使的下一级官吏同知,从三品的官职,可这个从三品可比正经的一品大员威风多了。
这枚勋章与之前递给他看的那没勋章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虽品级上只相差一个等级,但是这一个等级可是需要多少年的光阴、多大的功勋才能换回来的,那么此个黑质铁令又是谁的?她为何要拿出这枚章子来敲山震虎,她到底是谁?除去他知道的,锦衣卫指挥使副使是严毕外,其他的他一概不知,更不知何时多出了个同知大人,他晃颤颤的拾起黑质铁令的勋章,这枚勋章通体黑透,正面龙飞凤舞的雕刻出三个血红大字,入眼只觉一阵阵的触目惊心。背面则是此官职之人的名讳,中年男人不可抑制的轻轻地用双手将勋章翻开,那反面呈印出来的字迹让他有种昏厥的欲望。
“朱少明御刻!!!”中年男人强忍着内心中的颤抖之意,这……朱少明不是在天牢里被关着么?那么他是锦衣卫的人,那……中年男人颤抖的将章子送还给胡无衣,若不是经历的事情多不胜数,他早就出汗了,即便是这样,他的后背还是冷浸了一圈汗水。带着颤音道:“姑娘,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