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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杀了我们!”武木也在一旁附和!既然早晚都逃不脱,干脆的死个痛快,比跪拜乞讨求饶要来的硬气与骨气,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人没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牢外的孙点料想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望着自己脏乱的身体,有些错愕,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地上。还有其他人呢!甩甩头,想回忆出昏迷之前的记忆,奈何醉酒的人有一个共性,醉酒醒来之后头痛欲裂。什么时候都不能想,一想,脑袋就好比要从里外往外爆炸一般。看看这里,又望望别处,最后皱着眉头往回走着,一边走着一边道:“沈尧,武木,你们俩小子死哪去了!咱哥几个在走着!”

……

静默的夜晚总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很多事情总是来不及做补偿,一转身间消逝的无影无踪。现在我们继续回到朱少明当天的情况,此时的县衙大牢也等来了久违的丝丝亮光。

“朱兄,我想问问,你那位朋友到底犯了什么事被官府抓了起来!”黄镇小声地问道,他想帮助这个给他印象不错的朱少明,不为别的,只想帮助他而已。可是是非曲直来由也得问清楚,他手里虽然有一点小小的权利,但是救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只要朱少明能说出说服他的理由!

朱少明回头看了一眼黄镇和其身后的王振,沉声道:“他是因我被抓!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值得肯定的是,这次来,我就是来救他的!不论冒多大的险!也要将他救出来!这是我对自己的承诺!”说罢叹了口气,此番京城一行,怕是凶多吉少啊!这样的局势非常模糊,他甚至不知道约他来京城的人是谁,隐约只能猜到和朱家有关,目前谁也不能证明这就是朱家所为,也只有走一步看一不了。

“不错!君子之交淡如水!但若得朱兄这么一位知己,料定是三生有幸,真替你哪位朋友高兴!他能有这么仗义的朋友!”黄镇不无遗憾的道,他一直都想拥有个朋友,没有世俗的等级观念,没有长幼尊卑的伦理束缚,只要能平起平坐的相交至深,累了有个放心的朋友能倾听他内心的苦痛,开心时将自己的快乐与之一起分享,可这些都没有一人能给予,就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所有人将他像佛一样供着,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难道黄兄没有朋友么?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若是黄兄不嫌弃,朱少明倒是愿意成为黄兄一位知己!”朱少明轻轻一笑,似玩笑话又让人觉得他是认真的。王振听闻此言,心里泛起了狂风暴雨滔天巨浪,这个小子难道不知道主子的身份么?虽然对朱少明的印象极佳,也不容许任何人来亵渎主子。王振站出来指责道:“大胆!”

“王振,没你的事!”黄镇星眉一蹙,冷喝一声,向朱少明抱拳告欠道:“朱兄,冒犯了!如此,朱兄你我便以朱兄黄弟之称如何?”

王振敬畏如初的退下了,他倒没有想到这个朱少明如此深得主子的欣赏,看来以后还需与他多多走近才是。如此一来,王振脸上的笑容堆满了整张脸颊,尤其是看向朱少明的时候,一双眼睛眯眯的盯着看,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朱少明尴尬的回以一个微笑,再不去看他,与黄镇相谈甚欢!

“到了!”县令李伍赔着小心地道,他可不敢再得罪这位姑奶奶了,那揪耳朵的本事可是见识过了,到现在耳朵根伸出还隐隐作痛!李伍上前敲了几下门,从里面跌跌撞撞地跑出一枚人影来,李伍皱着眉头看着那人,他不是孙点吗?慌慌张张的作甚?见到自己也不行礼,三日不给他们上纲上线是不记的他这个终极老板了!

“快,快,快,快!将这里围住!都快……”不多时,就在几人准备进到牢房里去的时候,从四面八方快速的传来铁甲碰撞的铮铮响声,这些人脚踏在地上的沉稳干练声表明了这是一只身经百战的部队,在延庆县里谁能有如此大的权利能调动这些士兵?朱少明冷冷的从后面揪住了李伍,小声问道:“这都是些什么人?”

“好汉,这个,我真不知道啊!”李伍也听到了这擂鼓轰天的响声,有些期盼,又有些害怕,期盼的是,他终于能从魔爪中脱离苦海,害怕的是到现在为止他的小命还拽在人家手里。待在这个小县城里,对很多事情也略有所耳闻,如此精甲铁卫,恐怕系御林军侍卫。脸色变的极其古怪!

数息功夫,整个县衙大牢四周环卫了所有的精兵,“咚咚咚……”铁索兵器撞击的声音让朱少明热血沸腾,他在土木堡中想打造的精兵正是要达到如此的效果,未见其人就要给敌人带来心灵的威压,带去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结果。

“铿锵”有力的精甲侍卫迅速将整个县衙围得水泄不通。弓箭手几步之间蹲有一个,步兵一排排侧与弓箭手后边,最后还要一群铁骑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场内的数人。一层一层的构造了一道又一道的紧密防线,被包围之人凭有通天本事也难逃的出这布下的天罗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