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我给你半个时辰思考,别忘了你手上还有孙军这条命案!”重症还得下猛药,李纯心房松懈之际,那便是猛攻之时,不断的压迫,不断的提醒,让李纯知道他是朱少明手中的蚂蚱,逃不过他手掌心的,即使孙家背负了十几条命案,但孙刚是从五品大员,不是想拿下就拿下的,但是这一点,现在有了严毕,一切都不是问题,孙家,只等本少爷长驱直入了,哼,想跟我玩!
……
孙家人心惶惶。
刚有人来报,有五个人早上去了朱府至今未出来,据可靠消息称,此五人系从怀来县城那边过来的,是否暗示着,怀来县城那边已收到消息,派人来调查了?孙刚不敢想,他手里还有十几条人命,李纯又被朱少明给劫走了,麻痹的。朱少明,你是要逼迫老子跟你血拼吗?孙刚怒不可遏的双目圆睁,斗大的牛眼直直的盯着二叔那口棺材,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难道没有回天之术了吗?不行,绝不能束手待毙。想到这里,孙刚沉声道:“当下正值孙家为难之际,我们唯有与朱家血战到底才可避过这一次的浩劫,在座的各位,立即去召集好家丁随从,半个时辰之后,直取朱家!”
“这……”孙顺第一个站出来说话了,你说打就打啊,你以为这是打仗呢?在坐的哪个不是拖家带口的,你一个军痞子,孤家寡人自然没所谓,但我们能孤注一掷吗?不能,我们贸贸然冲过去,由头呢?铲除反贼还是匡扶正义?我们是商人,讲究的是利益,只有匹夫才想着打打杀杀。
“三弟,你在胡说什么?”孙竟不禁也苦恼了三弟,好好的为什么要如此大动干戈的兴师动众。这么直接冲过去算什么?抢劫?还是劫富济贫?这等行为与强盗无虞。不妥,不妥!
“二哥,大哥,你们不知道,现在朱少明那厮已经在思考着要如何取代我朱家了!你们还能无动于衷!”这一句说的在座的人都沸腾了,大厦将倾,孙家与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是很可惜,他们明白的太晚了,现在就算大罗金仙在世也回天乏术!历史的车轮挡不住朱少明的碾压,滚滚红尘也扫不断他的奔腾一击。
“真的吗?他说的是真的吗?”,“那朱少明真有那般厉害?”,“他凭什么取代我们孙家?笑话!”,“就是,不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么?”
各种不齿,各种声音传到孙刚的耳里没有欣慰只剩心酸,还有心灰意冷的死心,除此之外断无其他念想,二叔说的没错,他们就是一群吃里爬外的蠢货,吃干抹尽狼心狗肺的蠢材。不足为谋,不足为谋啊!也罢,就让我单刀匹马,去砍了那小狐狸朱少明为孙家挽回劣势吧!
“大哥二哥,我走了!来生再会!”孙刚拜了拜首,走到二叔棺材前,磕了几个响头,此生不能为孙家带来辉煌,只有来世了,二叔,孙刚不能完成你的嘱托了!侄子去也!英雄落幕,驰马扛枪,孙刚直奔朱府而去。秋天黄叶纷飞,昭示着这个不平凡的季节里注定会发生不平凡的事,美人迟暮,英雄落幕,闲人散步……
“三弟,三弟!”孙竟伸手去挽留,留住的只是那心碎心颤的遗言,那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孙家的种什么时候懦弱到这步田地了?任人欺凌,二叔,你这一去,孙家的大好光景就彻底葬送在了我等手上啊!我等俱无颜愧对孙家列祖列宗啊!呜呜……孙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扒在棺材旁哭诉道,从三弟的言语中感觉到孙家现在面临的困境是何等危急,只是他手无缚鸡之力实在难能为之一拼啊!三弟,你不要怪二哥啊!
“挞——踏——挞——啪!”马蹄落地的打击声如死亡圣钟一下一下的敲在孙刚心间,此刻,他心无旁骛,一心只想取了朱少明的顶上人头,他一身死,足可解去孙家之危急。李纯,哼,你也不得好死!若不是你,我孙家也不至于陷入此等危机中,所以,你必须为我死去的二叔陪葬!冷冽的笑意浸在风中莫名增添了一丝萧索的气氛,路上行人被这不速之客吓的纷纷避让,谁撞上谁倒霉。
……
“严大哥,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起行吧!”朱少明跃跃欲试道,孙家,你们马上就会躺在我朱少明的脚下婉转呻吟,我说过,迟早会有一天将你们逼到悬崖边上,磨光你们的耐心,让你自己从悬崖跳下去。
“好!李纯,你也一起来吧!”严毕说了句,从头到尾,这还是严毕与李纯说的第二句话,此事了结之后,李纯当是他手下第十大战将。
第二卷 书生意气弹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