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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明,冷静,我的身份务必保密!”严毕出现了少有的严肃之情,这可不是说着玩的,锦衣卫虽然威风八面,但同样危机四伏,有些铤而走险的官员为了保住性命,买凶杀人不是没有。“是你!”一道声音从另一间牢房里传出来,朱少明笑笑,这个不就是李纯吗?严毕不是一直想找他么?“是你!”同样,一声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严毕惊喜万分,终于找到了他,其实他根本没有惺惺相惜之感,找到里纯的目的只有一个,招安。一个人再强势,双拳也难敌四手。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

“快,给他解开!”严毕情不自禁的朝守卫冷喝一声,守卫听到仿佛置若罔闻,没有少爷的吩咐,谁都别想指挥他办事,这就是朱家军!严毕意外的看了眼朱少明,眼睛一瞥,朱少明懂了,笑道:“木子,放开他吧!”

“是,少爷!”叫木子的守卫这才动手去解开绳索,李纯身体得到解放,自嘲的笑笑,前一次,是他放了自己,这一次,还是他救了自己,难道这就是命吗?空有一身武艺,却敌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艰难的朝严毕抱了抱拳躬谢。

严毕看到李纯身上的血肉烂痕,有些不悦,对待他即将要重用的人如此,心里如何不恼,忙从身上摸出金疮药倒在李纯身上,又望着朱少明,很奇怪,朱少明竟然不鸟他了,头摆在一边不看他。一阵气苦,这个混小子还真的有仇当下就报啊!我不就是黑了一下脸么,至于你不理我么?好吧!在人家的地头上还是老实点吧!

“朱贤弟,你去弄点吃的还有衣服给他换上吧!算严兄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严毕说出这番话,朱少明才堪堪转过脸来,人畜无害的道:“严哥,嘿嘿,刚刚脖子抽经了,转不过来,你刚刚说什么呢!我没怎么听见!”

木子在一旁忍着笑,少爷太逗了,三品大员也敢戏弄,不过这也只有少爷敢做出这等事!朱凌云冷眼盯着这些人,那个华服男子竟是三品的锦衣卫,难怪,孙家,你害我啊!你们可知你惹到的人是谁吗?是我的亲侄子,是和锦衣卫有关系的朱家未来继承人!

“你……咳!”严毕忍着满腔的怒火瞪了一眼朱少明,这小子还蹬鼻子上脸了,我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唤你贤弟,你就不觉得别扭么?“得,好吧!”严毕发现自己错了,一瞪他,这小子像条件反射的不去看他,好比奋力的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效果。严毕彻底没了脾气,一字一顿的道:“朱贤弟,按我说的去拿吧!”

“木子,食物和衣物还有澡盆都呈上来给我们的严大官人看看吧!”朱少明耸耸肩膀,无奈道。时机差不多了,与人相交,要讲究策略,古道热肠当然很好,但是,别人更容易忘记曾经你对他的施恩,只有让他发自内心的恳求,才能达到帮忙的效果!

“你……”严毕只感觉喉头有股热流要窜上来,这个朱少明……

第七十一章 暴雨将至大厦危!

“姑娘,脚暂时还不能动,先在朱府歇息几天吧!”胡无衣看了看了天色,已经是下午了,自己不方便送她回去,权宜之计只好留她歇在朱府。至于哪里,就让他去思考吧!她脚上的淤血已经通过内劲逼散了,但若要下地走路,还不行,必须等淤血彻底消散之后才能下地,不然她可不能保证留有什么后遗症。转过身往前厅会场望去,其他人依然杯盏相错着,只是大哥严毕与朱少明皆不见了,去哪了?轻咬了口嘴唇,胡无衣掉头就走,丝毫不管不顾张孙两女。

“哎……”张芙蓉喊了声,又住了口,人家与自己非亲非故的,况且还帮小姐治好了腿,自己还能要求她什么呢。人都是自私的,刚自己还骂她是狐狸精呢!这一转眼的身份对调还没将张芙蓉的心也跟着掉转过来。“什么?”胡无衣扭过身子道,她们主仆二人也算是有心了,受了伤还坚持来找朱少明,只是他……想到那个朱少明,胡无衣有些气不过,好好的两女子,其中一个优雅端庄,另一个丫鬟模样也不赖,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

一番洗漱之后,李纯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白紫衣衫,头发梳理的直垂而下!从下看到上,你会发现,李纯打扮起来,着实也是一副俏公子模样,翩翩潇洒,只是那苍白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憔悴之意,毁灭了一身整体的美感。病态的苍白无一丝血色,严毕唏嘘不已,辗转几天,他就成了人家的阶下囚,虽然朱少明将他暂时先放了,但若想带走人恐怕还得费一番口舌与功夫,这个朱少明,可不是个能吃亏的主!

“朱贤弟,我们再做个交易吧!”严毕哈哈一笑道,此话一出,朱凌云,李纯,木子皆是不解,你虽然只是一个三品大员,但手中的实权却是比一品大员还要过硬,还要与一个正五品武将千户的无品无级的小子做交易?这说出去谁会相信?谁敢信,这是锦衣卫还是大善人呢?木子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少爷果然是人中龙凤,三品大员都要给三分面子,这说出去,倍有面子啊!

“严哥,你说!”朱少明笑的很灿烂,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你要是不开口我还正琢磨着怎么跟你谈呢?既然开口了,那么主动权就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了,必须狠狠敲他一笔。因为朱少明观察的出来,这个严毕对他并没有恶意,不仅不刁难他,反而处处维护他,自己适当的给他点甜头,再打一大棒子是必要的。“得,得,朱贤弟啊!你别叫那个严哥长严哥短的!有歧义!”严毕不满道,这一声严哥叫得他下身一紧,现在还好,出去了被人听到了还得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张口闭口的‘阉割严哥’的叫着,谁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