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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才对嘛!”乐笑随声附和道,大哥的秉性沉稳中缺乏果断,更多时候有着刚愎自用的嫌疑,但却不妨碍他们一伙人玩命的追随。

“放长线,掉大鱼!”严毕说了句,不再言语。冷眼踩了一脚躺在地上跟死猪样的孙无从,他,毫无疑问,没有朱少明那么幸运了。严肃道:“将此人带走!”

“是!大哥!”面相最憨实,步子也最沉稳的朱牛闻声一把抓起孙无从的手臂,一股子力道从丹田起运气而出,直奔手掌,浩大的气力使孙无从肥阔的身躯这时候在空中荡了两荡,脚朝前,头垂在朱牛后背,被扛在了肩上。

“撤,明天我们去拜访朱家!”严毕展眼舒眉,一语完结今天的任务。

“……”

小二进来收拾残局的时候,却发现里面一个人一也不见了,只是先前的时候看到一辆马车来过,有几个人说临时有事先走了,但是自己还跑上来看了的,二楼雅间里还有十多号人呢,这些人都去哪了,怪事!不管了,将房间打扫干净就完事。

“……”

同一时间。

孙府灯火通明,全府上下每一处角落里都点着灯,亮堂的烛光也只能挽救这一刻眼目的清明,孙绅踱着步子一步十来回的绕着圆桌打转。

派孙无从那个蠢货去劫下朱少明,并且在望月楼里埋伏了十多人精英,怎么到现在还没个消息来报,出了什么问题?不安的情绪精准的在孙绅心中落地生根。这时候的他,已不复那个沉稳淡定的花白老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迈体弱的老头,这一刻,他多么希望孙家站出来一个能为孙家排忧解难抵却万难的人,可是都没有,一大帮蠢货,一个个酒囊饭袋……

“来人,来人啊!”孙绅大力的喊着,这间房子像被与世隔绝了般,没有任何下人前来问候,没有,什么都没有,一丝风吹草动的痕迹也没有!孙绅只感觉心里的恐慌感愈来愈甚了。不甘心的再次喊道:

“来人……!”依旧没人回应。此时孙绅的脸上有了质的变化,五官肌肉不停的扭动着,煞是吓人。

“啊!”突然一阵虚火上浮,邪气入体,眩晕的感觉使站着的孙绅身体摇了两摇,苍老的手掌紧按着额头,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倒下,一旦倒下,孙家大厦将倾,树倒猢狲散,其他虎视眈眈的家族会形如一卷龙卷风之势将孙家瓜分殆尽。

“咝!”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孙绅头胀欲裂,难道天真要亡我孙家?

“啪嚓一声!”重物落地的沉闷声,旁边桌子上被带下的茶杯落在地上无聊的转动着。过了好大一会儿,一切悄然无息,重归平静,微弱的烛光不时“扑哧扑哧”发出炸裂声,来打破这个书房里的死寂,而墙壁上悬挂的老高的那副字画依然不朽的被钉死在墙上。正如地上躺着的孙绅,口吐白沫,浑身不停地抽搐着,照现在这个时代的医学水平,还不能理解这抽搐的妙义,孙绅其实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古时称为结代脉),不能急,不能燥。

此时正值冬月三十,戌时已过半,外面呼呼的大风欢快的吹着,它不懂人的情感,亦不知人的悲欢离合,永不休止的吹打着在这片土地上穷苦的百姓。月亮也隐藏了娇躯,不敢露面,在这个寒寂的冷夜,只有两处是灯火通明光亮如白的,一处是朱府,一处是孙府。惨白的烛光随着风讲诉着它的不纯净,艰难的与黑暗做抗争!任何虫鸣鸟叫也俱都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