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蘅也心疼不已:“别以为老子大方,可司令三番两次在电报里要求我们这么做,能不遵命吗?考虑到与湘军的合作,以及今后可能再次回来,送出点东西还是值得的,仁义之师嘛!”
“狗屁的仁义!哪一仗我们不打死几十几百号人?什么时候看到参座你仁义过?”
“闭嘴!再说一句,老子撕烂你的臭嘴,狗不啃的李定邦,你龟儿子想造反啊你……”
……
铁铺湾以西十八公里,高桥镇,北洋军第十六混成旅指挥部。
轰隆隆的闷雷声不断传来,几道闪电刺破天空中厚重的乌云,四周山岗中草木摇曳,风声猎猎。
尘烟四起的镇子内外,喊声不绝,一片忙碌。
镇东土岗下的十六旅,仅有的四门三七战防炮严阵以待,几乎所有的高地上都布满了身穿土黄色军装的官兵,载着十余名传令官的战马不停地来回穿梭,似乎一战大战就要和暴雨同时来临一般。
镇公所简陋的正堂里也是一片忙碌,身材魁梧的旅长冯玉祥,凝视着桌面上的地图,久久没有抬头,边上七八名校官满脸急切,坐立不安,但是谁都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开口说话。
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马上的骑士没等马匹停下,便飞身下马,冲进正堂后大声报告:
“旅座,敌人突然发起三分钟的炮击,我一团冲击受阻,各部无奈后撤,返回距敌两千米的石塘村外围,就地组织防御,但是敌人没有像我们料想的那样发起进攻,仍然占据戴家山一线高地,与我军遥遥相对。”
“为了摸清敌人意图,警卫营派出四个侦察小队,均被狡猾的敌人发现,其中三队共十七人遭遇冷枪,回不来了,但根据敌人火力和侦查小队的情报,完全可以确定,面对之敌确实是这几天与我们隔山对峙的那个川军师,从炮声密集度判断,川军拥有不低于三十门大小口径的迫击炮。”
众人一听倒吸了口凉气,全都望向不动如山的冯玉祥。
冯玉祥皱起浓眉:“敌人只是炮击,没有发动进攻?”
“是!只是炮击,还有就是打冷枪……他们的神枪手太多了,一打一个准儿,弟兄们招架不住啊……”
“轰……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