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溢茗不由莞尔,站起来轻轻扶住贝蒂:“当干爹可以,教父不行,我不信教,自然就当不了教父。”
庄森站起来:“差不多到晚饭时间了,不留下?”
“不留了,昨天就接到冢源次郎先生的请帖,中秋节前他两次邀请我都没时间去,这次再不去就不好了。”萧溢茗低声解释。
庄森露出不满的神色:“那个狡猾的日本矮子?”
萧溢茗很严肃地说道:“在日本人当中,冢源先生不算矮了,差两厘米他就达到一米六的高度,也就是已经超过了五英尺的标准,在日本算得上是伟岸男子……好了,回头见!”
庄森和贝蒂送到门口,萧溢茗的阴影消失在院门外,贝蒂捂着小嘴的手随即放下,抱着自己老公笑个不停。
庄森边笑边骂萧溢茗阴险,骂人的时候还表现出为人着想的样子,非常的卑鄙。
日本商行东侧的院门外,冢源和重庆赶来的杨庶堪远远看到萧溢茗骑马而来,就露出会心的笑容。
两个日本仆人恭立左右,等萧溢茗和两个侍卫距离五六米下马,连忙跑过去牵缰绳。
萧溢茗大步上前,抱拳致礼:“小子何德何能,敢劳冢源先生和杨先生远迎?罪过啊!”
冢源爽朗地大笑,斯文儒雅的杨庶堪笑着摇头:“溢茗果然牙尖嘴利,骂得我们这些老家伙抬不起头来啊!”
“咦!?你也就大萧某九岁而已,难道最近腰不好?”
萧溢茗一脸的关切,换来杨庶堪重重一拳,边上的冢源次郎笑声不停,心里对眼前这个越来越潇洒从容的年轻人大为感叹,短短几年时间,这个年轻人就奇迹般崛起于巴蜀大地,不但成为四川最大的实业家,还以其敏锐的眼光和过人的才华,蜚声文坛和军政两界,成为四川上层社会举足轻重的人物,似乎每一次见到他,他都有所进步,而且似乎更为成熟。
三人说说笑笑进入院子,三个熟悉的身影已经站在堂前,含笑等候。
萧溢茗心里微微吃惊,看了一眼冢源,便上前见礼:“姜总办、程参坐、谢参领,溢茗不知三位在此,失礼之处还请包涵!”
姜登选笑着招呼:“进来吧,溢茗,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