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商贾运作,朱默研有着天然的狂热。在她的遥控下,林家产业进行了前所未有的“资本扩张”,从西域南道到西域北道,从阴山南北到葱岭脚下再到大漠草原。不仅是瓷行,各类商铺都开进了胡人的众多城郭之国去,几乎每一座西域和重镇城池,都有了林家产业的影子,在广袤的土地上到处高高飘扬着林家产业商铺的青色旗帜。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终于到了建文2年地十月初一,沈若兰在吐鲁番产下了一个女婴。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秋风送爽。林沐风纵马从塔里木河畔一路向吐鲁番城门口疾驰冲来,身后跟着数十个鲜衣怒马的锦衣卫番子,惊起一线烟尘。
冲到王府门外,林沐风兴奋地翻身下马,一阵风似地奔进府中。至竺府中的胡女和仆从们见了林沐风,纷纷躬身道喜,林沐风也顾不上跟他们打招呼,急急就走入了沈若兰的“产房”。
其实,沈若兰是在早上产下女婴的。那个时候。林沐风还在塔里木河畔带着锦衣卫的番子们撒网捕鱼。那个时候地塔里木河,河水从南边的昆仑山上流淌而下。水流虽然湍急但水质清冽,河中多是野生的草鱼和鲢鱼。鱼之多,可以用泛滥成灾来比喻。大抵,这与胡人很少吃鱼有关吧。
胡人以肉食为主,对于鱼这个东西兴趣不大。
林沐风几乎隔几天都要去塔里木河边撒网捕鱼,然后带回来亲自下厨,要么红烧,要么清炖,一家人吃得是不亦乐乎。
林沐风居然还能下厨,而且烧得一手好菜,他烹制的红烧鱼让几个女人赞不绝口。这让朱默研大吃一惊,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堂堂的男子,大明重臣,居然还会做这种下溅之事。
朱默研坐在床边,小声与神色略显疲倦的沈若兰说着话,而徐昭雪则兴致勃勃的伏在床边,看着沉沉睡在她身边的可爱女婴。房中,还有几个胡妇侍立在侧,这是至竺派来的接生经验丰富的接生婆。
见林沐风带着一阵凉风卷了进来,朱默研起身嗔道,“王爷,若兰姐姐生产,你竟然跑到外边又闲逛,可真是地……”
林沐风笑吟吟地走了过去,坐在床边,拉起沈若兰的手,柔声道,“若兰,辛苦了。”
“看看我们地孩子吧,可惜,妾身没能给夫君生一个儿子,是一个丫头。”沈若兰略有失望地目光投射在林沐风惊喜的脸上,还要说什么,却听林沐风嘿嘿笑道,“女儿好,女儿是个宝啊,我喜欢女儿!”
“王爷,你看看这鼻子,眼睛,还有这眉头,多像你哪,好俊的一个丫头片子,将来定是一个大美女。”徐昭雪嘻嘻笑着,指着女婴指指划划。
林沐风俯身望去,见女婴面容恬静的裹在襁褓里,睡在那里,红扑扑的脸蛋儿微微带着一些初生婴儿的皮肤褶皱,小鼻头高挺,鲜红的小嘴巴一吸一张,说不出的可爱,真是隐隐有些天生丽质的神采。
他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她柔嫩不堪的额头,“嗯,像我,将来一定是美女,绝对无敌的美女,毕竟她爹爹我是出众的美男子,我这女儿遗传了我的优点,还能丑得了?”
徐昭雪忍不住啐了一口,“好不羞!还有夸自己是美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