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府的分行一旦开设起来,柳东阳还要马上启动济南府的分行。这样一来,单靠目前柳林瓷窑的烧制出产,是杯水车薪的。柳若长提出要再扩建一个瓷窑,林沐风没有同意。再扩建瓷窑一座容易,难在可靠的工匠们不好找。如果工匠不可靠,自己的核心技术难免会泄露出去,与其这样,还不如降低规模,就这样“小打小闹”,反正赚钱也不少。
但瓷行的扩张是必须的。林沐风想来想去,让老孟找周遭几家瓷窑的东家商量了一下,柳林瓷行将半成品运至这些瓷窑上,由他们代为按照柳林瓷行的要求进行烧制,然后柳林瓷行给予他们相当丰厚的报酬。附近几家小瓷窑非常乐意,因为林沐风开出的价格比他们自己烧制产品还有帐算。这样一来,老孟只需要在这几座瓷窑上派几个人去监督烧制就可以了。
连日来,柳林瓷窑的工匠们干得热火朝天,虽然累,但没有一个抱怨叫苦的,气氛非常和谐融洽。不仅是因为林沐风支付给他们较高的工钱和丰厚的“福利”,还在于林沐风在他们心目中具有崇高的地位。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磨合”,这数十名工匠们早已经将柳林瓷窑当成了自己的家。
林沐风这几天忙得是焦头烂额,千头万绪,事事都要操心,亲历亲为,哪能不累?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孙羽西的姑母、齐王的侧妃孙氏却带着一大队人来到了益都。
……
县衙。一大队齐王府的侍卫将县衙团团“包围”起来,个个如狼似虎。
孙羽西与孙氏以及孙氏的女儿玲珑郡主朱允秀三人抱头痛哭,哭成了泪人。半响,孙氏才缓缓推开孙羽西,定了定神,扫了一旁陪着抹泪的柳若梅,怜惜地问道,“羽西,这位是……”
孙羽西摸了一把眼泪,抽泣着走过去拉起柳若梅的手,“姑母,这是羽西的结拜姐姐柳若梅,多日来若梅姐姐每日在这冷清的县衙里陪伴着侄女。”
柳若梅赶紧跪拜在地,恭声道,“民女柳若梅拜见齐王妃!”
“哦,免礼,请起。”孙氏摆了摆手,毕竟是王府的侧妃,那种威严在伤感中也不自觉地流露了出来。
朱允秀眉头一皱,奇道,“羽西姐姐,她不就是那林沐风的娘子吗?你们二人何时结拜成姐妹了?”
“允秀,在爹爹面前结拜……”孙羽西想到当时的情景禁不住又是泪如雨下,回头来扑倒在柳若梅的怀里再次痛哭起来。
“哦?林沐风?玲珑,这名字为娘咋听起来这么熟悉?”孙氏心头一动,向朱允秀望去。
朱允秀轻哼了一声,居然别过脸去。孙氏身后一个小太监上前一步,小声道,“侧王妃,这林沐风就是近来被传诵一时的文武双全且拥有一身神奇制瓷技艺的益都秀才林沐风,听说邓知府和毛指挥使两位大人已经联名向朝廷为他请功了……”
“原来是他。我兄长之前向青州府奏报请功的那个林秀才,王爷最近送给来苏的那个美人瓷印是否就出自他手?”孙氏眉梢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