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徽娖见侍卫拖着朱慈炯下去了,冷冷地看着赵谦,胸口起伏,赵谦看着别处,实在有些无颜面对朱徽娖,谁叫自己以前三番五次表示效忠明朝呢?
可见所谓忠心是很不可靠的,只看背叛的收益如何。
朱徽娖本想责问赵谦,但是到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她的目光由愤怒变成无力与绝望,看着赵谦说道:“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
“皇上……”韩佐信劝阻,他已经直接叫皇上了。
韩佐信现在神情沉稳,但是心里却早已狂喜不已了,赵谦当了皇帝,韩佐信就是宰相之才,更是皇亲国戚,因为赵谦唯一的亲妹妹就是韩佐信的结发妻,韩佐信只叹祖宗有眼,祖坟冒烟。
“无妨,你们都在这里等着。”赵谦说道。这皇宫上下都是他的人,他还怕一个弱女子么?
韩佐信想着赵谦极可能娶朱徽娖,那么朱徽娖以后就是贵妃,不能和被废黜的朱慈炯相提并论,也不愿太多得罪,便没有多言。
赵谦和朱徽娖走进偏殿,赵谦现在是做皇帝的人了,自然不必对长平公主朱徽娖行朝礼,只站着没动,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解释什么好,这种事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朱徽娖久久不语,哀怨地看着这偌大的宫殿。
赵谦嗑了一声,说道:“部将相逼,不得不上位,我知道要公主原谅我是不可能的……我只是想说,皇朝太沉重,公主不必将这沉重的东西压在自己的肩膀上,放开心胸,生命是上天赋予的,应该珍惜生活。如公主不弃,谦愿娶公主为妃,紫禁城里你以前有的,以后也有。”
“你不必再说了!”朱徽娖冷冷地说道,“我看错了你。”
“公主……”
朱徽娖突然从袖子里摸出一把短刀出来,赵谦吃了一惊,随即镇定下来,凭朱徽娖的身手,她伤不了赵谦。但朱徽娖并不是想伤赵谦,而是抵着自己的胸口。
赵谦明白她是要自尽,慌忙伸出手,说道:“公主!切不可冲动。”
朱徽娖盯着赵谦,一咬牙,刺了进去,刀身尽末,朱徽娖歪倒。
赵谦急忙冲上去抱住她,查看伤口,短刀插进胸口,恐怕伤了内脏,在这个时代的医学环境下,恐怕是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