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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则年入中年的赵谦,对什么爱呀恨的,基本没有感觉了,这样对待朱徽娖这样一个身世凄惨的人,赵谦良心还是过意不去的,良心这东西,能骗别人,骗不了自己。

“这……”赵谦犹豫了许久,心里安排着该怎么回答朱徽娖的话,他想了想,还是先试探一下比较好,万一别人根本没那意思,自己一番诱惑,岂不是平白害人?

赵谦又打量了一番朱徽娖,突然见她唯一的手腕上有伤痕,立刻找到了试探的契机,忙伸手作势要抓她的手,“殿下腕上之伤……”

赵谦就看她缩不缩手,便能试探出来。

朱徽娖先是条件反射要缩手,突然又伸回原处,赵谦的手由于惯性,一下便抓住了。这是一瞬间发生的动作。

朱徽娖的手柔软无力,赵谦抓在手里,有些准备不足,心里有些紧张,毕竟这是不合规矩的事。

但不抓也是抓了,赵谦便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伤痕,像是割伤,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沉默了片刻,朱徽娖道:“是我自己弄伤的,太难过的时候,看着血流出来,起码是看得见的痛,我就好受一些了。”

赵谦听罢心里一紧,半天说不出话来。

两人又沉默了许久,赵谦道:“殿下之国仇家恨,亦是臣之恨,请殿下将息自己,谦不愿见殿下之血,谦愿以大明将士之血,换贼子之血,以洗恨辱。”

朱徽娖低头不语,并不解释。

赵谦说这句话十分高明,显然是故意误解了朱徽娖的语意,却有效地堵住了她的口,而且说得比较暖心,也就没有激起矛盾。

朱徽娖无语,以她现在的身世,总不能明说儿女私情带给她的痛,比国仇家恨来得更具体吧?

于是朱徽娖将手从赵谦手里抽了出来,冷冷道:“赵大人真忠臣也。”

赵谦忙道:“愿誓死为皇上与殿下效命。”

朱徽娖冷冷道:“你跪安吧。”

赵谦行完朝常礼,说道:“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