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机处内的装饰古朴简约,但隐隐给人以庄严之气。范文程低声道:“这里才是明朝的核心。”
二人走入议事厅,赵谦客气立即客气道:“二位使臣请坐。来人,看茶。”
范文程和锡尔格拱手施礼,然后入座。仆人端茶上来,然后躬身退着出去。
赵谦端起茶杯,“范大人、锡尔格大人请用茶。”
范文程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闻了一股香气,犹自陶醉了片刻。
今日没有明朝皇帝,自然不用争执跪与不跪的事,一开始双方的气氛还比较融洽。
赵谦放下茶杯,用不经意的口气说道:“这几天应有要人要款待,一时怠慢了二位,还望谅解。”
锡尔格一听,心道什么要人要款待,难道豪格真的私自派人来了?但想到来之前范文程交代的话,便缄口不言。
赵谦观察二人的神色,微微笑了笑。
范文程道:“哪里哪里,在下二人住在馆内,每日贵国款待周到,以礼相待,何来怠慢之说?应是我等感谢大人才是。”
“呵呵……”
赵谦指着周围几个人道:“今儿这里没有外人,咱们也不必虚套,就直接说了吧。我们的意思,和谈可以,清国之皇帝亲王,我们并未怠慢,也可以根据条件释放一些人,只要清国拿出诚意便行。”
范文程沉吟片刻,说道:“如果首先释放吾皇,我们要如何做才够得上诚意?”
“这个……”赵谦作为难状,“这样就说释放主要战犯,是不是太急了点?有人开出了丰厚的条件,也并未要求这么多。”
有人开出了条件,有人是谁呢?锡尔格心里又是一沉。
范文程给锡尔格递了一个眼色,然后拱手道:“我国尊儒道,以汉人之圣人,为我大清各族共同的圣人,君臣父子,纲纪伦常,如我君父一日身陷,举国一日心忧也,故我等不得不先为君父作想。”
赵谦点点头:“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