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改变了人太多,赵谦几欲泪下。
赵谦失态,以至于当朱徽娖要赵谦起来的时候,他仍然伏在地上。朱徽娖见赵谦的肩膀一阵颤抖,动容失态,竟亲自扶他,赵谦的手接触到一双柔软冰冷的手,立刻清醒了过来,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躬身立于一旁。
朱徽娖脸上一红,四顾左右无人,这才放心下来,左顾而言他,“如果发现了吾之真兄弟,赵大人意欲何为?”
赵谦想了想,从容道:“将小心护卫之,待臣收拾了旧山河,即言出真相,扶持皇子上位,谦愿一人承担大罪,任万代唾骂,只需问心对得起先皇,无愧也……”
朱徽娖如何听过如此甜言蜜语,早已将全部的心都信了赵谦,单薄的她,在潜意识里甚至认同了赵谦是她唯一的依靠。
朱徽娖心里有些害怕,她不知道在害怕什么,继而冷冷道:“你先回去吧,待会我叫人送一件东西到军机处。”
赵谦忙再次行礼道:“臣告退。”
赵谦走出宫殿,仰天叹了一声气,无人知道他为何而叹。回到家中,赵谦先在书房里静坐了片刻,不一会,一个丫鬟走到门口道:“东家,南烟姐姐说天气慢慢凉了,东家要好生休息。”
做官做了许多年,赵谦的口味也养高了,因为人到一定的地位高度,要什么女人样没有呢?
秦缃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都有些色衰,相比之下,南烟比较年轻,在床上也放得开,一般赵谦要是想女人了,大部分是去南烟房中,今儿个不知怎地,赵谦突然想去秦缃那里。
毕竟十七年的感情了,有些东西已经变成了亲情。
“今儿我想去夫人那里,你去叫夫人准备些枣梨汤,我就爱喝那个。”
“是,东家。”
赵谦走进秦缃的房中时,秦缃明显十分高兴,声音都比平时温柔多了。赵谦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万恶的封建传统,男人是忍也忍不住的放浪,忠贞只属于女人。
秦缃将一碗枣红的糖水放到赵谦面前,“妾身自己去做的。”
赵谦一口喝了半碗,赞不绝口,心道糖水喝多了怕是容易得糖尿病,这个习惯得改改,毕竟年龄不知不觉大了。
秦缃很高兴,光捡赵谦爱听的话说,赵谦唔唔地应了一会,突然问道:“湘儿,你还信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