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和一队穿重甲的亲兵挡在前面,后面有几个火枪手瞄来瞄去,随时就“砰”地一声,放倒一个,赵谦周围的贼军奈何不得他,弓箭又射不动,赵谦暂时倒是十分安全。
战役从中午打到太阳西沉,贼军死伤惨重,赵谦也有所损失。不过最后贼军咬不动,纷纷撤退。这是在意料之内,比如贼军要杀一个骑兵,首先就要冲到面前,后边的火枪手还在开火,没有冲近可能就会损失几个人,冲近了还得被骑士砍死一两个,然后才可以将骑士按翻在地,如此几条人命换一条的干法,自然只有战败的出路。
和上次海战一样,赵谦在谋略上又没玩过对手,被困在山中,出山又被伏击,招数上真是败到了极点,但是最终依然获胜。赵谦用实战再次验证了无脑流的无敌,管你用什么手段计谋,一律平推,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当然,这也是在兵力悬殊不大的情况下。
前几天因白水河决堤,赵谦军仓狂后退,向东逃窜,躲到了山上。而枣阳城还在此地的东面。赵谦击败了伏兵,修整军队向东,开始准备对付枣阳的贼军主力。
时孙可望何腾蛟等十万湖广军被困枣阳,贼军趁势攻占了东面的鹿头店、桐柏县等城镇及周边各要塞,官军粮道被断。孙可望等人在枣阳前后无路,又无凝聚力,都不愿意打前锋,只得将十万人马挤在枣阳城中固守。
赵谦派出斥候打探,在枣阳外围的贼军兵力达二十万之众,张献忠确实是调集了主力,想吃掉枣阳的官军。
“兵贵神速,我等可趁势绕过枣阳,复取鹿头店桐柏,打通粮道。”张岱建议道,他知道枣阳的贼军有二十万,可不愿意去打枣阳外的贼军,想先打通粮道了再说。
赵谦沉吟片刻,说道:“攻鹿头店,取桐柏,粮道便通了……那枣阳的官军会如何行动?张献忠又会如何行动?”
张岱皱眉道:“如我是张献忠,便用部分军力堵住枣阳去路,在官军取鹿头店之时,调兵在桐柏附近的山隘布防,抵住官军进攻,然后主力合围鹿头店,围歼官军。至于何腾蛟……”
何腾蛟等人各怀鬼胎,张岱一时也理不清楚,于是沉吟不已。
赵谦一脸恍然道:“我们不能去攻鹿头店,否则就会将张献忠主力吸引过来,反压到咱们这边,何腾蛟孙可望这群阳奉阴违的小人,我岂能轻松了他们?”
赵谦愤愤地说道:“我们要是攻鹿头店桐柏诸县城,张献忠主力东进,那帮枣阳的杂牌军!我等还指望他们救咱?”
张岱用剑销在沙地上划来划去,许久说道:“大哥,我有一计。”
“二弟请讲。”
“咱们既不攻张献忠,也不攻鹿头店,调头东进,绕过枣阳至东南方向的武水河边驻扎,张献忠摸不着咱们的意图,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枣阳的十万官军,张献忠的主力,还得要他何腾蛟扛着……”张岱脸上冷笑道。
“……咱们再派人通知何腾蛟等人,已打通粮道,叫他们突围出来取粮,何腾蛟等人粮草耗完,自然要出城向东突围,势必与张献忠血战,两军激战之时,我挥军杀至,坐收渔翁之利。”
“哈哈……”两人阴险地大笑了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