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心道你以为老子没喝过红酒么?嘴上却说:“这种珍稀之物,下官如何有机会品尝?今日是有幸才能一饱口福啊。”
李貌唤人道:“去拿葡萄美酒来,对了,叫平延也来吧。”
刚才那年轻人李平延也入得厅堂,与赵谦相见嘘寒了一番,便坐在旁边。
三人相互劝酒,喝过两轮,李平延看来酒量不甚好,已是满脸通红,连说话也不甚利索起来:“赵大人……在下对您是早有耳闻啊,没想到今天居然能一起喝酒,有幸有幸……”
赵谦道:“哦?在下不过是无名小卒,平延如何得闻啊?”
李平延笑道:“嗨,您可是大名人……最是羡煞旁人的是您的艳福……”
李貌喝道:“住口,这是你做后辈的应该说的吗?给我下去!”
李平延摇晃着脑袋道:“我说错了么?谁能有那般艳福,美人投怀送抱,这不是艳福不浅是什么?”
赵谦有些生气道:“拙荆对我赵谦情深意重,我不敢有艳福之想,只会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内堂的碧月和秦湘听见外面的话,碧月看了一眼秦湘道:“妹妹真是有福之人,人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姐姐真是为妹妹高兴。”
秦湘红着脸低下了头。
李平延继续说道:“对,就是投怀送抱,我李平延说错了么?赵夫人与张将军谋划红白双礼之事,已经路人皆知,敢情赵大人还蒙在鼓里,不知道捡了多大一个便宜?”
“住口!”李貌佯怒道。
赵谦也怒道:“你有何凭据?无耻造谣,小人行径!”
李平延红着脸粗着脖子道:“我是小人?你要凭据是吧,帮张将军送信那个百户正巧就是我李平延的故交,我那朋友一直在张将军身边当差,对整件事一清二楚,张将军书信告诉赵夫人,赵断事无恙,赵夫人遂在家谋划红白之事,难道还能假了?”
李貌见李平延话已说话,勃然起身道:“滚!你这个兔崽子,以后不得进我李府半步!”
赵谦见罢顿觉蹊跷,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拱手道:“下官有事,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