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无人,就在这儿罢!”一个鼻偃齿露的丑陋青年说道。
其他两人看看四周确实无人,于是将酒菜放到地上,三人席地而坐,开始吃喝起来。他们就是张松、法正、孟达三个,这三人年纪相仿,平时也起交游畅谈,这时他们聚在一起却是商量一件大事,或者攀上高位或者人头落地的大事。
“怎么样,冀州那边派来的人跟我说了,你们考虑得如何?”短小丑陋的张松问道。
“不知道他们可不可信,还有就是太危险了。”孟达摇头道。
“欲成大事怎能珍惜性命,你若害怕这就走罢!”张松愠怒道。
“并非我害怕,只是不知大将军真能发兵攻打益州否。”孟达辩解道。
“去年中原决战后大将军出人意表地奔袭长安,收服马超跟韩遂部将后,又于年初派鞠义马超等人拿下了汉中,他要兼并益州的意图再明显不过,而且还是急于动手,我猜就在夏初之时会出兵。”法正分析道。
“我等无兵无权,这样去投靠岂不会让他看轻了?”孟达担忧道。
“大丈夫一身才学,怎么能说一无所有,他要是识货之人又怎么会看轻我等!”张松反驳道。
“我听闻大将军也是正当青年,但是他礼贤下士,中原豪杰多有归附,想必他也会乐于接纳我等蜀中士人。”法正说道,他虽然不是益州当地人,但此时也已益州自居。
“昔日大将军袁尚大婚时,我就跟兄长前去拜贺,他确实是个礼贤下士之人,多次来跟我一同宴饮相谈。”张松说道。
“那家小如何安置?”孟达问道。
“我等不过小吏,可以推托游历荆州而暂辞官职,家小先送往乡下。再说,我三人就是进了袁营,刘璋也未必知晓。”法正答道。
“那还等什么,即日就动身前往关中!”张松决定道。
三月的关中正是农忙季节,在贾诩陈宫等人主持下,陆续迁回的流民日渐增多,虽然远不如当年的繁华,但大多地方总算有了人迹。
一队队兵卒、一辆辆马车从关东开过,一路经过洛阳还有函谷、潼关等地,一直开到了长安城下。